很快的，疼是疼，但是命重要啊。

医者面前，男女一视同仁。

顾老爷子心无旁骛地给侧妃娘娘种好牛痘，包扎的活计，就交给对方的两个侍女了。

“好了，我们出去为东宫其他自愿接种牛痘的人接种，小郡主跟侧妃娘娘，你们好生照料。”

“奴婢带主子，多谢郡主大恩大德，待小郡主痊愈，再好生感谢。”

彩霞福身道谢，这个恩情，她记心里了。

“无妨，来日方长。”

蒋月点头，带着外公离开了内殿。

出来后，祖孙二人示意待她们来的近侍，代为通传一声太子，牛痘还有不少，愿意无偿为东宫上下接种。

张献忠自然不敢怠慢，吩咐人带二位贵客去会客厅，好生招待。

自己则是快步去书房，于太子殿下复命。

蒋月也不客气，来到会客厅后，反客为主，吩咐了宫娥，做一些吃食。

糕点这些东西，她没啥兴趣。

这几日赶路，吃不好，睡不香，反正大鱼大肉，她不嫌弃。

顾老爷子亦如是，何况他年纪还大些。

不过他不好大鱼大肉，口味清淡些。

宫娥们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来东宫，当初自己家一样点菜。

但这是贵客，不敢怠慢，赶紧下去筹备了。

书房——

天子病重，太子监国。

光是批阅公文，奏折，就是大半日的时光。

还有诸位大臣，陆陆续续地来东宫，与太子共商国事。

张献忠来了后，自然没有打扰太子殿下的公务，在外头候了许久。

脚麻了后，魏知示意他进去，太子忙完了......

“启禀殿下，祥云郡主已经为小郡主种好牛痘，侧妃娘娘那儿目前都种过了牛痘。

祥云郡主与同行的大夫，已经在会客厅休息，让小人来请示太子，是否为东宫上下，都接种牛痘，抵御天花？”

百里有琴指尖轻点案几，紧绷的弦松懈了些许。

婵儿若是转危为安，那仙儿就不会郁郁寡欢了。

金陵，如今也有不少人得了天花，若是他主张推出牛痘.......

“牛痘？孤去会一会这位祥云郡主。”

量她一介小小郡主，不敢欺瞒他这未来的一国之君！

会客厅——

不得不说，东宫厨子的效率很高。

十几分钟，她们祖孙点的菜肴就送了过来。

啥话也别说了，干饭人，干饭魂，干饭！

顾老爷子嘟囔道：好菜没好酒，有点不尽兴。

蒋月听到了，心想等办完事了，就去老二那，让老二给外公多弄点好酒带走。

正想着，打了个饱嗝。

刚吩咐宫娥将残羹剩菜撤下，就有人通传——

“太子殿下驾到~”

“外公，等会我来说，你装累就成。”

“好嘞~”

顾老爷子欣然接受，随后恹恹地起身，不用皱眉，皱纹已经露了出来......

好吧，外公这演技，从前只对付外婆，现在，才是真正的考验！

蒋月拿了帕子擦擦嘴，收拾好心情，接下来，专心应对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