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
“阿欠~”
“阿欠~”
阴暗潮湿的地窖中,一群魁梧大汉,躲在里头。
随着一个人的打喷嚏,而后是一群人打喷嚏。
其中一个半面刀疤的男人,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最先打喷嚏的驼背,不满道:
“该死的,老二,你好吵!万一将衙役给引来了,看老子不弄死你!”
“大哥,我也没法子啊,这地方阴暗潮湿,外头到处都开了啥劳子花,我鼻子痒死了~”
驼背男人低头哈腰,委屈地解释。
没法子,他们黑风寨啊,大哥为尊!
只是被骂,丢人归丢人,但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他挺满足的。
“去去去,莫挨老子,一股子汗馊味。”
刀疤男,也就是这群山匪的头头,不耐烦极了。
本来这地窖地方就小,被老二这臭脚丫子,咯吱窝一熏,他隔夜饭都得吐!
“嘘,都别出声,外头有动静!”
一个干瘦干瘦的汉子,耳朵贴着土垒,示意大家伙安静!
“汪汪汪~”
上头传来了一声声犬吠,接着声音消失,没了声响。
“野狗?”
“难道是我们被发现了?”
“不可能,这地方如此隐蔽,昨儿我从衙门回来,压根就没尾巴跟上!”
“嘘,四喜,你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嘞老大。”
“马屁精~”
“哼~”
壮汉们紧张地望着被使唤去察看情况的四喜身上,稍有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就杀出重围!
兄弟义气?
笑话,小命重要!
四喜小心翼翼地掀开地窖入口处的木板,留出缝隙,没有威胁。
静悄悄的,没什么不对劲啊。
完全掀开后,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狗脸,脖子上架着冰冰凉凉的东西.......
地窖内躲在角落的众人不耐烦地问:
“四喜,看到啥了?”
“老大,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我尿急,先上去找个地方方便哈。”
四喜语气与往常无异,还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与借口。
“损色。”
花臂老六举着刀的动作一顿,表情明显不屑了起来。
也不知道方才是谁说的听到动静,看来就是土狗路过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胆小鬼!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地窖太小了,吵架怕被发现,打架那就是送死!
“啪嗒~”
地窖的入口处地板被关上,地窖里暂时陷入安静。
片刻后,刀疤脸察觉到了异常,立刻警惕地拔刀,刀口对准了上方!
其他人有样学样,不明所以。
四喜不是说去方便吗?
怎么墨迹这么久!
难不成,四喜不是自愿去方便的?
不好,中计了!
有埋伏!
“不好,有迷香!”
原本密封的地窖,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涌入浓烟!
山贼们一窝蜂地想活命,爬上梯子,冲出地窖!
“咚~”
“咚~”
“咚~”
接二连三,山贼们倒地不起。
迷香散去,山贼们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顿时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