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重明鸟一族在南溟岸边举行祭灵大典,以此来告慰奋勇牺牲的亡灵们。
而非重明鸟一族的人们,则可自由在凤居山上活动。
沐涟漪和河清萍二人千里迢迢抬着个大炮赶来相助,也实属消耗了不少体力,躺在床上就呼呼睡去。
寒云川,云珩,方言溪,星耀和流鱼五人则在林花丛中小聚。
星耀一手挽着寒云川一手拉着流鱼,像一只自由自在的紫蝴蝶般蹦蹦跳跳地穿梭于花丛中。
一会儿打闹一会儿嬉笑,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云珩和方言溪则并肩而行,二人长身如玉立,面若三月杏花柔,衣袂发带随风而舞,宛若轻云袅袅绕过青山处。
“言溪,你会怪我吗?”云珩眉头微蹙,脸上的愧疚若隐若现。
“你可是我毕生知己,我怎么会怪你呢?”
方言溪知道他说的是当年南溟相遇时的情景。
那时他还是失忆状态,一副不可一世高傲孤冷的样子。
不过回想起来也倒是有点好笑,方言溪还是头一次见时连至那六亲不认的高冷模样,想着想着他便不由自主地笑了。
云珩很是欣慰,看着他温柔地笑着。
“当神明究竟是什么感觉啊?”
“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感觉和平常一样,无非就是面对的群体不一样罢了。”
说着说着,云珩的头上开始冒烟了。
“你这又是什么功法?头上都冒烟了。”方言溪惊讶地说道。
“什么?!”云珩甚是吃惊。
寒云川,流鱼和星耀三人看到后也急忙跑过来查看情况。
七嘴八舌地讨论半天,还在云珩头上扒拉来扒拉去,始终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仨人如猛虎般的好奇心,云珩双手抱臂一动不动地看着方言溪,甚是无奈。
方言溪则两手一开,双肩一耸,偷笑了起来。
因为他们想起来了,小的时候师父曾跟他们说过,当一位天神第一次被人烧香供奉的时候,他的头上就会冒烟。
果不其然,重明鸟一族正在烧香供奉云珩神君。
云珩也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了寒云川他们三人。
“哦~原来如此。”
他们三人很是一致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的脸为什么越来越红了?”寒云川捧着他那逐渐发红的脸问道。
流鱼,星耀和方言溪三人也都凑了过来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确实是越来越红了。
“该不会是……”云珩睁大眼睛说道,急忙赶到南溟岸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扶兰拿了一根宛如擎天柱般粗大的香在点燃。
此香名为“惊天地泣鬼神”,光它一根就顶得过上万根普通的香。
只要它一点燃,那天神的脸就会像猴屁股般火红,正因如此,此香成了所有天神们最恐惧的香。
但同时,天神们也很期待着此香,因为此香可增加天神们的神力。
说时迟那时快,扶兰又拿来了两根“惊天地泣鬼神”准备点燃。
这可把云珩吓了一跳。
倘若这两根也点燃,恐怕他的脸比烧红了的铁还要红。
他急忙施法吹灭了那三根香。
“怎么会这样?”扶兰惊讶地说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某神不喜欢呗。”一旁的玉鸾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一定是嫌太少了,觉得我不够真诚,我再拿一百根来。”
“你可别我滴哥哥,要想打动一位天神的心,光靠烧香是没用的,得靠一颗炙热滚烫的真心和死皮不要脸的精神。”
扶兰仿佛受教了,若有所思一番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云珩眉头一皱,内心甚是翻腾倒海,比吃红枣加香蕉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