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忧再次乐呵呵地躺在摇椅上。
元岭却道:“若想跟人家重明鸟公主在一起,就必须解开九尾狐灵元的封印,成为真正的九尾狐,这样,你才有机会被重睛王认可。”
“可是师父……”方言溪道。
“没有什么可是了,你二人好好生活,好好造福苍生,无论在哪儿,都是我的好徒儿。”
听罢元岭仙尊的话,云珩和方言溪面面相觑,同时跪了下来。
“师父的养育之恩,我二人永世不忘。”
元岭含泪而笑,扶他二人起来,最后摸了摸他二人的头,便让他二人离开了。
元岭望着远方,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你这不是明摆着偏心嘛,为了不让自己的爱徒卷入这场厮杀,那可是想方设法地让他俩离开。”
“师兄不也说了,留仙不留神嘛。”
“我那不都是顺着你来的嘛,更何况,我可不想让我的徒儿当寡妇。”
“寡妇?师兄此话怎讲?”
“一看你就还是榆木疙瘩,连自己的徒儿都不清楚,那连至师侄儿身上可是有我家云川的味道,这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什么?此等大事他也没同我讲啊?”
“他得有机会给你讲啊,你一个劲儿地催人家赶紧走吧,这里留不得你们,他想讲也没机会啊。”
“不是我不想,是天不允许啊师弟。”渡忧望着长空语重心长地说。
“得得得,什么都归咎于天,明明是你自己的私心,不过也是,云珩神君怎能留于我们天懿山呢?”
“师兄,你都知道了?”
“你们几个都知道了,为何我不能知道,别忘了,虽说我眼瞎了,但我还是你们的大师兄!”
听罢此话,元岭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那师兄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你不是已经行动了么?接下来就靠我们死守喽。”渡忧笑了笑道,“我是眼瞎,心可是清楚得很,你做得很好,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是给我徒弟,不过话说回来,咱俩也是亲家了。”
元岭笑着唉声叹气。
说着,他俩便又有些伤感了。
或许是因为各自的爱徒都离自己而去,又或许是天懿山即将面临着一场劫难。
不仅仅是元岭仙尊,瑶华仙尊,无崖子仙尊和霁风仙尊也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劫难做迎战准备。
第二日,依照师父的话,云珩和方言溪二人跪别师父,跪别天懿山。
他们足足在师父的殿前跪了两个时辰,都未能再见师父一面。
他们师徒三人隔着一扇门,元岭亦是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
直到他们离去,他才含泪打开了门。
起风了,天懿山的上空乌云涌动,元岭的神情也越发凝重。
与此同时,炎歌也来到了启都城,他比云珩率先一步找到了流鱼的居处。
炎歌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带星耀回万崇殿。
可星耀离不开流鱼,她见炎歌不肯将流鱼一并带走,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
甚至为了躲避炎歌,还偷偷拉着流鱼跑出去玩,这可把炎歌气得不行。
寒英见此,便上前直言道:“星耀才到这里,想必还没有玩够,殿下何不宽限几日,待她玩够了自然就会与殿下回去,更何况,云川也在这里,她也舍不得云川,殿下不妨也多住几日,一睹启都城的风采。”
炎歌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觉得此人似乎变得有些不简单了。
可见星耀如此任性,也只能先宽限她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