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杀掉最后一名黑衣人后,缓缓地走到了一具尸体面前,伸开手揭开了他黑色的面纱。
“这,这竟然还是个孩子。”朱亦晨在看到那杀手稚嫩的面容以后,眉头不禁一皱。
他收好长剑,轻轻地蹲在那少年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向他的眉心,一道记忆顿时涌来。
“妈,救救我。我不想跟他们走,求求你们了,放开我吧。”一个男孩撕心裂肺的哭着,但是四五个黑衣人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吵什么吵,能加入城主府是你们荣幸。”带头的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
“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孩子吧,我有钱,我给你们钱行吗?”一个憔悴的农妇伸出手焦急的在破烂的衣服中翻找着,最后却只找出了一个硬币。
那黑衣人不屑的看了农妇,怒骂道:“好你个老妖婆,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吗?给我滚开。”说着便是将农妇踢到了一旁。
那农妇本就好几顿没吃饭了,正巧脑袋还撞在了柱子上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妈,妈,你们放开我!”黑衣人怀中的男孩嘶声裂肺的哭咬着,但是一个小孩的力量又怎么比得上成年人。当场就被嫌他吵闹的首领打晕拖走了。
朱亦晨看到这里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浓浓的杀气,淡淡的白光在他身上若隐若现。
画面一转,小男孩已经被带到了一间黑暗的屋子里,这里头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孩子。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遏制不住的恐惧。
他们在被灌下一种特殊的药后,似乎彻底忘记了以前的记忆,变成了只知道服从命令的牵线木偶,不断地为城主府解决一件又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朱亦晨看完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那雪白的长袍无风自动,锋锐的剑气几乎要透体而出。
朱亦晨伸手一招,一只匕首顿时从地上飞到他的手中。
朱亦晨冷冷的看着那肥胖的城主,说道:“你知道失去亲人的那种感觉吗,你知道把一个孩子从他母亲身边带走意味着什么吗。你的权利与地位踩踏着无数无辜者的尸体而成,你的罪恶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净。”
城主听到朱亦晨的话不屑的说道:“我呸,你以为你是谁。穿身白衣服就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还审判我你也配?”
朱亦晨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是我审判你,而是那些无辜枉死的家庭与灵魂审判你。”
说着朱亦晨缓缓举起那少年的匕首,点点白光从地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中升起,汇聚到了匕首之中。
道道虚无缥缈的灵魂在那些尸体上若隐若现,期待的看着朱亦晨。
城主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禁咽了口口水,肥胖的身体不由得向后躲去。
“你们几个,给我拦住他!”
朱亦晨缓缓放下手臂,只见那原本黝黑的匕首竟然变得雪白而纯净,在朱亦晨手中剧烈地震颤着。
朱亦晨心有所感的放开手,那匕首顿时化为一道流光向着城主电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