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是怎么摔倒的我还真没看清楚,原本她想抓那个小孩,结果不知怎么缩回手然后就摔倒了。”张远若有所思的摸下巴。
“……可能被虫子咬了吧。”
“确实有可能!”张远嫌弃的扇了扇面前飘过的小飞虫,“秋收虫子就是多,不停地往眼睛里钻。”
“谁欺负他们!”柱子娘觉得特别委屈,她都变成这样了他们还不信她,“我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摔成这样?”
“反正不是我们。”云浅月无辜摊手,拉着云晨光就走,“我们还要干活就先走了。”
见人要走,柱子娘连忙爬起来拦住,“把我弄成这样就想走?没门!必须给我个说法!”
瞧着那张肿胀的脸,云浅月眼睛膈应,胃里更不舒服,“想讹人,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的脸不就是证据!”柱子娘格外硬气,情绪激动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这可算不上是证据,你说是我们弄的就是我们弄得?”
一个声音响起,“我是人证!”
闻言,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张远和耿安福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张远笑嘻嘻的走在前面,明显是来看戏的,这让云浅月忍不住皱眉。
他们怎么在这?
刚才他都看见了?
还不等她细想,就见耿安福冲她笑着点头,心头那一丝的不安退去。
柱子娘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得意洋洋的冲云浅月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云浅月白了她一眼,静静的不说话。
张远扫了众人一眼,抬起下巴掷地有声,“我确实看到是她自己摔倒的。”
“啥?”柱子娘彻底傻眼了。
这不是她的证人?
“你跟他们一伙的,说的话不可信!”
“我也看到了,确实是你没站稳踩到石头摔倒的,小光没有碰你。”这样说也没毛病,云浅月只用银针扎了她一下,跟小光没有关系。
见耿安福说话,乡亲们彻底信了。这小伙他们认识,是个当兵的,就驻扎在后山的钛矿场。
说了柱子娘几句,人就散开了。
“你们给我等着!”计划落空,还弄伤了自己,柱子娘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们一眼就跑了。
“谢了。”云浅月话是冲耿安福说的,张远却以为是对自己说的,“想谢我的话,给我两斤桃干怎么样?”
云浅月:……
见她没说话,张远抿了抿嘴,“一斤总行了吧?”
这人真是研究员?
怎么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贪吃鬼一样。
云浅月无语。
云晨光替云浅月答应,比了一下手指,“大哥哥,我给你三斤!”
张远乐得合不拢嘴,从左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塞给云晨光,“我叫张远,这个送你的。”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样的钢笔我有七八支呢,哥看你顺眼。”张远话音一转,“这会儿我正好有空,不如跟你们一起回去拿桃干?也省的你们跑一趟。”
那蠢蠢欲动的眼神让人忍俊不禁,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懒得拆穿他,云浅月张口答应,“行。”
一支钢笔对张远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再推脱显得矫情,她让云晨光收下,回去的时候给张远准备了五斤的桃干和一瓶香菇肉酱。
张远那叫一个喜,直接把耿安福抛在脑后,抱着东西喜滋滋的回矿场了。
耿安福与云浅月相视一笑,又无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