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子殇正心安理得的躺在特意为他架了榻的马车上,占据了车内大部分的空间,三个姑娘连腿都伸不开,背紧紧贴着车板坐着,只为能给腿腾出一些地方。
走了半日,南宫萦属实是受够了,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从缝中挤出三个字:“不要脸!”
安子殇虽然一路都阖着眼,却一直都没有睡着,听着三人不断挪动的声音,他心里竟觉得有趣。就在南宫萦一出声,他便微睁开眼瞧向了她。
“你没睡?”南宫萦看安子殇睁了眼,心里火气更盛。
心中暗骂着:没睡不知道起来吗?给她们腾点地方伸伸腿也好,不知道蜷着腿有多累吗?
“路上太过颠簸,震的我伤口疼,睡不着。”安子殇的语气平淡,可在人听来怎么有种撒娇的意味?
南宫萦自然也听出了不对味,心里突然冒出一句:“难不成他是想求安慰?”
而后她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可怖的想法挥散。
“那也是你自找的!活该!”南宫萦驱散了那一想法后,出言回怼道。
这可不就是他自作自受吗?明知自己伤还未愈,偏要“日行千里”,不是活该还能是什么?
尉迟翎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于是想逗弄一下安子殇,便说道:“萦儿,哥哥啊,是想......”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看向安子殇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刚还眯着的眼,瞬间瞪得像铜铃似的,生怕尉迟翎讲出真话。
尉迟翎自然知道,不讲实情是对南宫萦好,于是看到了心中满意的反应后,才说道:“是怕耽搁了你见霍达将军吧?”
安子殇听言,赶紧点了点头。
“殿下,你热症还没退吗?”南宫萦凑到安子殇跟前,用手背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继续道:“也不烫啊!怎么?这么多日都耽搁了,我还在乎再耽搁一两天吗?”
这般主动的接触,还是头一遭,安子殇虽没发热症,却还是红了耳根。
南宫萦才顾不得再瞧他一眼,掀开车帘,对着外面驾车殇阳军说道:“扎营,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