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棋，也是道，却更是心。

此时此刻，元王这位半步御法境巅峰的强者，在这盘以道为棋的博弈之中，竟是被白胡子彻底压在了下风。常有一时，元王执子不定，犹犹豫豫。

终是半个时辰后，元王那子，忽然便是被抛向天空，一飞不见。

“我输了。”

元王淡笑道。

白胡子不语，目光转向那美轮美奂的圆月。

“不知道阁下，可否解除我心中的一个疑惑？”元王却是看着白胡子，缓缓说道，“也算，是满足我这个将死之人的一个夙愿。”

“说吧。”

“以阁下的实力，为何要称呼那林言，为大人？为何要对那林言，跪地？”元王缓缓说道。却是看到白胡子的目光，缓缓从那月亮之上移了回来。他看着元王，忽然一笑：“你可知道，这般天地有多大？”

“不过东南西北中以及圣域罢了。”元王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按照他心中所想答了出来。

“那你可知道，御法之上是什么？”白胡子又是一笑。

“传说之中的……圣者境！”

“那圣者境之上呢？”

“帝境！”

“帝境之上？”

“传说之中的……一境！”

“然后呢？”

“然后呢？”元王却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白胡子的话，据他所知，那一境，便已是最为至高无上的境界。

“那你认为，圣者境实力如何？”

“相较我等，自是手眼通天。”元王苦笑。

“却不知，曾有战场。圣者如猪，帝境如狗，就连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一境，也被敌人逼的自爆。”

白胡子的话语，很是平淡。但从这话语之中，元王却是有着一股寒意，在他心中蔓延。

“你不知道的，太多太多。这个世界，远非你眼前那么大。所谓的强者，也远非你眼下触及到的这般。”

“所以……有些事，不该问，便莫要问了。”

白胡子低头，一口饮尽了酒杯之内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