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上多了一股香味,却和她自己用的那些化妆品不一样。
“这丫头怎么还用上这些了?闻着还挺不错。”娄母自语了一句。
她猜想应该是刚才握着娄晓娥的时候,在她手上擦的。
“爹……”娄晓娥下了楼,扭捏了一下,还是喊了一声。
原本,她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她娘,至于娄半城那就是娄董事。结果,没想到,她不忍心看着曲三被打个半死,再打断腿扔出去,还是叫了爹。
叫了一次,后面也就是自然很多了。
女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正应了那句万事开头难。
“怎么下来了?没和你娘多待会呢。最近在那边住的还习惯么?我倒是有事,去过你们大院儿两次。原本还想去看看你呢,你都没在家。”
娄半城笑着说道,一副慈父的模样。
娄晓娥撇了下嘴。
说得好像,你没看到过我一样。
“那会儿,我应该是在邻居家串门呢。”娄晓娥说道。
串门?你那是差点就把家搬过去了。娄半城知道一些情况,却没有点破。
他确实很需要白书豪的情报。但是他很清楚,这父女关系也算是才恢复一点,可能在男女关系上,有点不值一提。
他也就什么都没问。
“我有点话想问您。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嫁给许大茂?我要听实话。”
娄晓娥问道。
娄半城表情微微有些诧异,却很快就隐去了。
要知道以前这姑娘可从来不会说,我要听实话。这句话就意味着,她怀疑他的话有假的了。
敢于怀疑和从不怀疑,这绝对是两种不同的觉悟。
就像老百姓,只要是公告,那就深信不疑。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有人想到,这玩意儿说的是真的么?
这就叫觉悟。
“这个事情,可能对你来说,是有些突然,不过却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首先呢,做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虽然,他人是穷了点,但是还算机灵。只要我还在,他就不敢对你不好。”
“一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的好处。虽然农民的成分更好,但是我不想你嫁给一个木讷的种地人。”
娄晓娥的微微咬了咬嘴唇。如果这是娄半城全部的话,那她掉头就走,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这话以前她信,还会很感动。
但是,和白书豪厮混了些日子,想法就变得多了。
“另外呢,我也有私心。你是我女儿。你要是嫁给工农阶层,表示我愿意向着群众靠拢。这也算是做给上面看的。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如果你要是非要找个知识分子,中产阶级,甚至是商人,那就意味着我娄半城,不愿意团结群众,看不起工农阶层,要把资产阶级走到底。”
“这两种情况,结果是截然不同的。作为一个被标记的商人,光是有动作还不够,还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是最好的选择。我是为了自保。”
娄半城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