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织好了,你就出去拿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这样就会把妈妈接出去!你爸也会重新喜欢妈妈!”
“是的,会重新喜欢妈妈,妈妈要快点打,好让你爸快点来接我们……是的,是的……”
她呢喃着,高兴笑了起来,苍白消瘦的脸上透露出兴奋,手上动作加快,钝的针头重重地戳上了她的手指,血沾染上毛线,她没感觉,只陷入情绪,不停呢喃。
小许弋见怪不怪,甚至有些警惕,挪着想往门边去。
他知道,女人要发病了。
这个远离的动作似乎戳到了女人的伤口,她忽然死死盯住他,面色扭曲:“连你也要离开妈妈是吗?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你怎么狠得心离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那个男人的血脉,他跟你一样心狠,抛下妈妈跟贱女人生孩子!”
“血脉,血脉……”
她怨恨地呢喃,甩开木棒针上的毛线布,任由黑色的毛线滚落,狰狞地扑上去,将针头狠狠扎进了男孩背上,拔出,血呲地顺着粗圆的伤口快速涌了出来。
她却兴奋又期待:“只要把他的血脉流干净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离开妈妈了……不会离开妈妈的……”
疼痛钻入神经,小许弋恐惧地大声哭了起来,声音吸引了外面的人。
几个人涌入房间,看到场景吓了一跳,赶忙制住女人,又压着男孩伤口止血,抬出了房间。
“……看看这指甲伤,这女人怎么心这么狠,自己儿子都掐?”
“要不怎么会送过来?这小孩也是受罪,没地方去,跟着妈到这还被虐待。”
“这木签子谁给她的?”
……
噩梦终止,许弋猛地睁开眼,背后被扎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定定地看了眼干净的天花板,坐起身,对面镜子映出他满脸阴鸷的模样。
“唔……”
“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