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队，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值班的警察问道。

“过来找个人。”曾放道。

“找人？找谁？我能帮上忙吗？”

“没事，我们翻翻人口档案就知道了。”曾放问他拿了钥匙，就要带着赵正东进档案室。

“犯什么事儿的？”值班警察好奇的跟上去。

“没犯事儿，就找找。”曾放推开门，把灯打开。

值班警察疑惑了：“没犯事儿怎么上咱们这儿找？”

正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档案的曾放愣了。

值班警察丝毫没有察觉，还在继续说：“找人应该去派出所才对啊。”

默默把档案塞回去，曾放对赵正东扯了扯嘴角：“好像是啊。”

赵正东黑线：“你这位置是走后门上来的吧。”他一个普通老百姓不清楚就算了，你一个大队长居然都不知道！

曾放瞪眼：“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质疑我的职业操守！”

赵正东：“......”

值班警察：“......”

*****

从局里离开，明天轮休的曾放想着反正也没事干，干脆开车和赵正东一起去了镇上。

派出所值班的是身体康复的关鹏和另外一位不怎么眼熟的同志。

听赵正东说明来意后，关鹏也没多问，没花十分钟便给他翻找了出来。

效率之高让赵正东对曾放很是鄙视。

曾放当没看见。

记下程志勇如今的地址后，赵正东谢过关鹏，又和曾放回了县里。

按照地址找到地方后，两人蹲守在程志勇家对面。

“这会儿可以说说你到底找他什么事了吧？”曾放问。

赵正东迟疑了下，还是告诉给了他。

曾放听得不可思议：“你确定你们是亲戚？”不知为何，他丝毫没质疑赵正东话里的真实性，只震惊于他的猜测。

“我爸那边的亲戚都在京城，从来没来往过，所以只剩下我妈这边的。”赵正东道。

曾放还想说什么，却突然闭嘴。

“是他吧？”

“就是他！”

虽然照片是黑白的，看起来还比现在年轻，但确实是一个人。

“天还没亮呢，他去哪儿？”

“谁知道，跟上就是了。”

两人猫着腰从车上下来，往下拉了拉帽子，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程志勇当年靠着岳父那边的关系进了运输局，虽然对外很光鲜亮丽，是单位上班的人。可里头的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像他这种最底层，又没多大靠山的人，经常被呼来唤去。

受够了的程志勇便卯足了劲儿想方设法往上爬。

好在老天开眼，让他抓住了一个机会，一路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赵正东和曾放小心翼翼从一棵树后探出头，看着程志勇来到了一栋小洋房，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