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忍笑忍得肩膀直抖,让恼羞成怒的赵正南追着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晚上,看了看萧鸿碗里浮着一层辣椒油,看着就非常有食欲的刀削面,再看看自己面前寡淡无味的稀饭,赵正南吸吸鼻子,捧起碗喝了一大口,喝完幽怨地看着自家大哥,委屈。
赵正东想抽他:“上火长泡的人没资格吃辣椒。”
赵正南立刻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哥你还是喜欢我的。”
虽然不让赵正南去这次的征兵,但赵正东还是上县里打听了一下,得知七八月份还有一次,便放下心来。
“我见过你弟弟,那体格子绝对刷不下来。”曾放让他尽管放心。
“我不关心这个。”赵正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担心他进了部队受欺负?”
“那小子跟个窜天猴似的,一点就炸。”
曾放让他说乐了:“你不是说他跟着你学过一点?说实话,就冲这个,只要他不犯纪律上的大错误,在部队里绝对是香饽饽。”
自己教过萧鸿,萧鸿教的赵正南,所以也算是跟自己学的,赵正东如此想到。
“对了,我们找到你舅程志勇了。”曾放突然说道。
赵正东分毫不漏:“在哪儿找到的?”
“靠近邻县的一个小村子里的破庙。那庙当年经过打砸烧毁,又在山脚下,离村里挺远,那个村子里的人都不乐意去那儿。一直到雪化了才被发现。”曾放盯着他,“当时离他没多远的地方还趴着个人,脑袋被利器穿透。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心脏不见了。胸口破了个洞,却不像是外物所致。”
赵正东抬头:“什么意思?”
曾放低声道:“像是里头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他碰了下赵正东的手,“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赵正东手指蹭了蹭杯子,到底是没瞒着:“嗯。”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曾放松了口气。是赵正东动的手就好,就怕又冒出来个什么杀人狂。
“你......程志勇也是?”
赵正东摇头:“不是。”
想到什么,曾放懂了,点点头:“也是他活该,恶有恶报吧。”
“那些女人......”
提到这个,曾放就发愁:“你也知道,虽然现在讲究妇女顶半边天,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女人到底是更吃亏的。尤其是咱们这种小地方,事情没传出去还好,不然村里的闲言碎语都能活活逼死一个人。”
赵正东皱眉:“什么意思?”
曾放叹气:“有好几个被糟蹋了的女人回家后受不了指指点点,自杀了。”
“不对!”
“嗯?什么不对?”
赵正东低声对他说:“我有个朋友是道士,他说那个练邪术的人之所以掳了女人大概率是为了采阴补阳恢复伤势。”
“然后?”曾放有点不明白。
“然后被采过的那些女人几乎不可能还活着。”
曾放睁大眼睛,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赵正东只看着他,没说话。
曾放磨了磨牙,指着他的手指都在抖:“我今天就不该来见你。”好好的休假又泡汤了。
看着他气冲冲往外走,赵正东扬声道:“记得付茶钱。”
曾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