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知道。这村子出事的时候,我才十几岁,还是从我老子那儿听来的。”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抱着蓝布口袋的老人望着窗外不停往后退的景色发起了呆。
他知道那群强盗怎么样了,因为他曾经就是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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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空气,赵正东三人瞬间被打了氧的鱼一样,又活蹦乱跳起来。
“就在前面。”走在前头带路的陈望归憋不住地叨叨,“我们一家子按照当初记下来的地址回来的时候,差点走错地方,去了一个叫纸扎村的村子。幸好当时路过的一个大爷看见我们,把我们叫住了。”
“纸扎村?”史耀谦的反应和黑背心一模一样,“这么不吉利的名儿?”
陈望归点点头:“听大爷说以前那个村子里的人是专门做纸扎的。不过后来遭了强盗死了很多人,幸存下来的人就都搬走了。”
“啊,到了到了!”陈望归指着不远处那栋占地颇大不久前刚刚修缮过的大院子,兴奋地和他们说,“我们回来的时候,没想到村长的爷爷对我们这一家子还有印象,还把特意保存下来的房契还给了我们。”
史耀谦挑了下眉:“这得挺大年纪了吧?”
“今年冬月就一百零九岁了。”陈望归感叹,“我们家当初离开陈家村的时候,他老人家说自己还是个孩子。那房契还是他从他的父亲手里接下来的。”
“嚯,听你这么说,这老爷子还没糊涂?”
“可不是,身体硬朗着呢。前几天还想下地抢收呢,被家里的子孙给劝回去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眼看着快走到家门口了,突然发现一直没听见赵正东的声音。齐齐回头,发现他一边走一边往远处望。
“你看什么呢?”两人走到他旁边,跟着往那边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赵正东问陈望归:“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陈望归垫脚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那个废弃的纸扎村好像就在那边。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正东摇摇头,说没什么。
陈望归便不再问了。转身快跑几步,一把推开虚掩的门大声喊道:“妈,老婆!我回来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陈望归不好意思追问,史耀谦可好意思的很。
赵正东扭头看他:“你真什么也没看见?”
史耀谦想说是。可在他那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愣是没说的出口。
满腹疑惑的他再次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
这多看了几眼,他突然也觉得有点子不对劲,怎么感觉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空中飘呢?
史耀谦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符纸甩了甩,无火自燃后,将那飘着缕缕白烟的符纸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符纸燃尽后,他再度睁眼看去。
这一看,差点把他三魂七魄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