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团团围住,大黑不耐烦的吼了声,虎啸声震耳欲聋。
赵正南几人顿时一静。
不等大黑从地上起来,赵正南和萧鸿再度扑了上去。跟迷弟似的对着大黑又摸又抱。
“酷!”
大黑心如死灰地趴在地上,拿眼睛瞪赵正东。
早知道过了明路是这待遇,它还不如一直待在空间里呢。
外头灵气没那么浓郁不说,还有这么一帮子不矜持的家伙。悔死了。
和大黑混了几天,知道它再生气也不会咬人,只会发脾气吼人后,赵正南和萧鸿这俩胆子越来越大的小子把老虎给拐进了房间。
他俩这会儿也不嫌弃天热了,每天睡觉前把大黑的四只爪子洗干净,就把它给薅上了床。
正好大黑也不想为了个狗屋再跟旺财一家打架,便顺势换了地方住。
赵正东无数次庆幸当初打床的时候,让木匠用的好料子,往结实里打。要不然这床睡两个大小伙子加一头几百斤重的老虎,怕是早就被压塌了。
*****
这天半夜,一走就是三天的八爷总算是回来了。
他爬上床,盘腿坐在床脚,打了个哈欠。
打坐修炼的赵正东睁开眼看他:“怎么样?”
八爷懒洋洋往后一倒:“还真被你猜中了。”
赵正东得意:“我就知道。”
八爷哼了哼,和他说起这几天的事。
那天跟着红毛狐狸回家后,八爷掐了个隐身诀后,就往阮红梅住的那个房间的屋顶上一躺。
第一天,就光听王家老两口骂阮红梅懒了。
第二天,王大有回来,被阮红梅讽刺了几句后,一气之下又跑了,王家老两口自然又是一通骂。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晚上,本来八爷已经准备离开,哪知道在他准备走的当口,察觉到了一丝妖气。
他赶紧收敛起全身气息,一动不动的坐在屋顶上。
随后就看见一道青色的光从远处而来,落在了院子里,不久后进了屋子。
下方的房间里没一会儿便传来交谈声。
“大人让你做的事办好了吗?”
“没有。”
问话的声音有点尖细,后者回答之人则是阮红梅。
“真没用。”
阮红梅哭丧着脸:“那赵正东养了头黑色老虎,差点把我咬死。你看看这些伤口,现在才结疤呢。”
“他不是只养了狗吗?”
“什么狗啊,那是狼!”阮红梅惊叫。
“就算是狼,难道你还对付不了?”
“对付的了啊。可这不是还没对付下来,就让老虎咬了嘛。”
问话的人沉默下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阮红梅见对方半天不说话,小声提议:“要我说,直接把赵正东的家里人抓起来,威胁他把身上的宝贝交出来,哪用得着搞这么复杂。”
“你以为大人没想过吗?”
“既然想过,那为什么......”
“哼,那赵正东身边有只不知深浅的王八护着,他的家人朋友身上都有印记,一旦有性命危险,印记就会被触发。大人还未出关,如今只是一具分身在外,暂时还斩杀不了那只王八。如果因为这个印记把对方引过来,叫它发现了我们的落脚处,得不偿失。”
阮红梅呐呐道:“那怎么办?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其他男人被她抛个媚眼不说言听计从,也会对她心生好感。
可赵家那一家子,从大到小,包括家里的狗,都对她心生警惕,恨不得拒她于千里之外。
让她挫败的不行。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让他养的老虎咬了?照理说,他们这些人应该是不会随意对一个孕妇动手的啊?”
阮红梅吞吞吐吐许久,才低声说:“他在山上养了很多鸡,我去抓鸡。”
问话之人:“......”
很久之后,在阮红梅越来越不安的时候,问话之人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心累:“你暂时别行动了,老老实实养你的胎吧。大人那边有吩咐了,我再来找你。”
“喔,好。”
交谈完,那道青色的光从屋内飞出来,往远方而去。
八爷急忙跟上去,跟了一段后,发现那人进了县城里的一处老房子。他记下地方后,就悄悄离开,飞回了下河村。
赵正东听完他的话,没顾得上问其他,只摸了摸身上:“你在我们身上都做了印记?”
八爷道:“你身上没有。”
“为什么我没有?”
八爷扔给他一个白眼:“你和我之间有契约,我费那功夫给你做印记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慌?”真当做印记不耗修为啊!
赵正东嘿嘿一笑,凑到八爷面前:“那什么,咱俩之间就不说谢谢这种客套话了。总之,你以后就是我哥,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说一声,我绝对没二话。”
八爷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只要你以后别再随随便便往家里捡人就好。”
赵正东清了清嗓子,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你最好是真能保证。”
八爷变回原形,伸腿踹了踹他:“让开点儿,地方都不够睡的。”
赵正东很郁闷:“你就不能再变小点吗?你这个头再长下去,一整张床都不够你趴的。”
八爷看了看自己,到底是变小了些。
变得越小,耗费的灵力越多。
以前这个世界的灵气几近于无,它习惯了抠搜,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不过自从酆都大帝苏醒,灵气渐渐回归,每天从天地间吸取的灵气不仅足够它的消耗,还有剩余。
它也该奢侈点了。
想到这儿,它又变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