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它们看起来不像植物,而是从土壤中垂直伸出的又厚又黑的巨型蛞蝓
每一个都有轻微的蠕动,上面有许多大而发亮的隆起物,似乎充满了液体
“巴波块茎”斯普劳特教授轻快地告诉他们“在它们被挤压的时候,你们可以获得脓水”
“what?”德拉科难以置信
他宣布草药课将是他最讨厌的课程之一
“而且它非常珍贵,所以不要浪费,把脓收集在这些瓶子里,戴上你的龙皮手套,它在未稀释的情况下会对皮肤做有趣的事”
这些巴波块茎让人恶心,但挤的时候却莫名解压
艾尔塔宁恶心且爱挤,她紧蹙着眉头,手上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慢
每一块的肿胀都会迸发出量粘稠的黄绿色液体,散发出强烈的汽油味,挤的时候能感受到手中的疱在随着液体流出而减小
“很解压不是吗”艾尔塔宁乐在其中的挤完了自己手里的巴波块茎
而德拉科还在纠结怎么下手
娇纵的小少爷嫌弃的不行
“来吧德拉科,没那么可怕”艾尔塔宁好笑的说“更何况你带着那么厚的手套”
即使是这样说,他也还是做了好大的心理斗争,快下课了才勉强挤完
在课程结束时已经收集了好几瓶的脓液
“这会让庞弗雷夫人高兴的”斯普劳特教授用软木塞塞住最后?瓶。“这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粉刺脓的良药”
一声隆隆的铃声从城堡里回响,穿过潮湿的地面,预示着课程的结束,全班同学分开了
海格站在他的小屋外面,一只手放在他那只巨大的黑色猎犬旁的项圈上,在他脚下的地上有几个打开的木箱
它们看起来像变形的、无壳的龙虾,苍白得可怕,看起来黏糊糊的,腿伸在非常奇怪的地方,没有看得见的头。 每个板条箱里都有大约一百只,每只大约六英寸长,相互攀爬,盲木地撞到箱子的侧面
他们散发出?股强烈的腐烂的鱼腥味
“今年教授是都对于这种黏糊的生物情有独钟吗?”艾尔塔宁停住了脚步,懒懒的靠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细细端详着它们,尽管觉得恶心,但移不开目光,因为它们很新奇
每隔一段时间,火花就会从一个尾巴的末端飞出来
海格骄傲地说“它们已经孵出来了,这样你们就可以把它们养大了!我想我们会把它做成一个期末项目的!”
“我们为什么要抚养他们?” 德拉科平淡的开口问道,它们看起来毫无作用
海格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我是说,他们是干什么的?” 德拉科没准备刁难他,所以他换了个说法 “它们有什么意义?”
海格张开嘴,似乎在努力思考, 停顿了几秒钟“这是下一节课,马尔福,你们今天的任务是给他们喂食,现在,你们需要找些不同的东西试试它们——我以前从来没有 喂它们吃过,不确定它们会吃什么”
他显然没有get到德拉科的意思
如果海格说——如果把它们照料的很好,就可以通过期末考试
那么德拉科一定会比他还要认真的对待这群炸尾螺
但现在,德拉科对它们望而却步,抱着艾尔塔宁坐在树下
“哎哟!” 大约十分钟后迪恩·托马斯喊道 “它咬我了!”
海格急忙走到他跟前,看上去很焦虑
“它在我手上爆炸了!” 迪恩生气地说,向海格展示了他手上的烧伤
“啊,是的,当他们生气时,这可能会发生”海格不以为然
“哎呀!” 拉文德·布朗在另一边喊道“海格,上面那个尖东西是什么?”
“啊,有些人被蜇了,”海格热情地说“我想它们是雄性……雌性的腹部有一些吸盘,我想它们可能更容易吸血”
“嗯,我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活着”斯莱特林有人讽刺的说“谁不希望宠物能同时燃烧、叮咬呢?”
德拉科忍不住的笑着,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远离了战场
他就知道这个混血巨人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这么危险的生物在他眼里好似无害一般
“西奥多和潘西冷战了你们知道吗?”布雷斯在两人身边坐下,他玩炸尾螺玩累了
德拉科不满的看了眼他“知道,西奥多单方面发起的”
艾尔塔宁不爽,但没办法,她可不想哪句话刺激到了西奥多然后直接和潘西分手
西奥多自己陷入了困境,他觉得黑魔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自己这个深陷于食死徒的人不能连累潘西
自行冷落的她
“他是个笨蛋,最讨厌冷暴力解决事情的人”
潘西虽然装作自己没事的样子,但失眠总骗不了人,艾尔塔宁昨晚也没有再跟德拉科睡在一起,回到了那个久违的宿舍陪着潘西
帕金森先生当初没有想到黑魔王会复活,依着潘西的性子无奈办了场订婚
如果再让他知道潘西受了委屈,退婚贴会立马到老诺特手里
西奥多似乎充耳不闻,这些时间的甜蜜是泡影一般,任由潘西挣扎
“如果西奥多这么下去,潘西放手是迟早的事情,她不是什么受委屈的性子”
相反的,潘西十分强势和骄傲
艾尔塔宁也是十分的了解她,对布雷斯这么说着
虽然诺特在纯血家族乃至食死徒中,都有不小的地位,德拉科在早些年间也承认过西奥多是唯一可以同他平等的说话的人
但原生家庭的影响导致西奥多某些观点的不稳定
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孤僻和冷漠中
这场冷战不是说说而已,在中午的休息室,潘西忍不住爆发了
“所以你和格兰杰那个泥巴种走的那么近也是为了气我吗?”
少女绷不住自己的高贵,用着残存的理智质问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
“只是学术交流”
“是,你是斯莱特林的第一,她是格兰芬多的第一,你们之间有那么多的学术要交流,你们有那么的不注意距离,你有想过我这个未婚妻还在吗?”
潘西崩溃的伏在艾尔塔宁怀里,她不明白,明明她早就表达过自己可以陪着他面对黑魔王,可他为什么对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视而不见呢
西奥多没有出声,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没去看昔日好友间失望的神色,自顾自的拿起算数占卜的课程离开了休息室
他们之间有那么一段时间的静默
“吃点东西吧”布雷斯拿着试了保温咒的午饭推到潘西面前
可她在艾尔塔宁怀里泣不成声,做不出什么回应
“要帮你们请假吗”他又问了句
“请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艾尔塔宁有节奏的轻拍着潘西的背
德拉科有些欲言又止
但看在潘西这么悲伤的份上到底还是有良心的没有讽刺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