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吃,我喂你吃”
...就他这困得眼都睁不开的人还喂她吃?
梦里喂吗?
艾尔塔宁抱紧了德拉科,在熟悉的气息环绕下
双方都陷入了熟睡中
令人没想到的是,艾尔塔宁竟然没有梦到贝格洁
她竟连她的梦里都不愿来吗?
思绪被一旁耍赖的德拉科打断
他将自己裹成蚕蛹,就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大有一副——我就不睡地板,的摆烂样子
“...我也没想过你真听我话去睡地板”
艾尔塔宁伸出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所有酝酿好的情绪都被他打断了,倒也没必要再纠结
她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不止是贝格洁,如果她决心要拥抱永生,那么总有一天她会和德拉科告别
周一
旭日的光芒洒满了大地,就连禁林都被金光覆盖
艾尔塔宁独自来到了马尔福庄园后面的森林中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面
那片小空地上已经布满了丛生的藤蔓,她将周围打扫出来
精神力向四处扩散,在面前形成了一个石碑,素手轻翻,一个精美的匕首出现在手上
她跪在石碑面前,用着正楷一笔一画的在上面刻上字
削铁如泥的匕首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再加上精神力的加持,像是在书面写字一般轻松
[贝格洁·艾萨克
——吾姐北歌之墓]
指尖在北歌二字上流转,法力将生长的植物盘旋成一个精美的亭子
藤蔓上的花瓣星星点点的落下
“愿下一世,你能为自己而活”
在这一刻,身体上的枷锁被解开了一半
另一半则是在识海中沉睡的那个“魂器”身上
——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在星期一晚上的一个筒短声明中证实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到了这个国家,并且再一次展开了活动
“我不得不十分遗憾地宣布那个自诩为魔王的巫师——噢,大家知道我指的是谁——还活着,而且又在我们当中活跃起来”福吉在向记者们致辞时说,他看上去既疲倦又狼狈不堪,“同样遗憾的是我们要报道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发生了大规模的叛乱,它们已经表示反对继续为魔法部工作,我们相信这些摄魂怪目前正在为那个魔头效力
我们强烈呼吁魔法界的民众们保持警惕。魔法部正在出版家庭及个人初步防御指南,并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免费分发到所有的巫师家庭”
魔法部的此次声明引起了魔法社会的警惕与不安,尽管他们刚于上周接到魔法部的保证:“无论当前盛传什么谣言,而神秘人正又一次在我们中间活动的说法纯属一派胡言”
究竟是什么促使魔法部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详细情况尚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一点,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带领一帮追随者于星期日晚上进入了魔法部...
德拉科看着报纸出神,他的眸光落在“卢修斯·马尔福”上久久没有移开
令人没想到的是报纸上公开了这次获捕的食死徒名单
礼堂中频频向德拉科看来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德拉科”
熟悉矜贵的声音响起
出神的德拉科看过去,纳西莎正牵着艾尔塔宁对他微微伸手
他将报纸胡乱的收起来,走到两人身边
“我们去看看卢克”
德拉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路上他都十分的沉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完全没注意到悠闲的半躺在座位上,和艾尔塔宁聊着八卦的纳西莎
“你是不知道,人家疯眼汉都怀疑人生了,几度张口想要念魔咒,都愣生生收住了”
“那卢克还觉得他能跟人家打的有来有回啊?”
“铂金孔雀...呸,卢修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德拉科是小混蛋,他就是披着高贵皮的混世魔王”
“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纳西莎嗑着瓜子啧啧称奇,和艾尔塔宁聊得火热,独留黯然神伤沉默的德拉科
直到他们到达阿兹卡班
“你未婚夫咋了?”纳西莎看着快哭出来的德拉科纳闷,撇头问着艾尔塔宁
艾尔塔宁扫了他一眼,不禁失笑
“谁知道他的思想又飞到哪个太空去了”
由于摄魂怪的背离,阿兹卡班安排的是魔法部的人值守
金斯莱对着到来的艾尔塔宁微微点头,一路引领他们走上最顶楼
这一层只有卢修斯一个人,其他的食死徒都被关在第二层,他们中间起码隔了几十层
说来也是巧,二层的牢房除去卢修斯刚好够这次抓捕的食死徒,正好给了金斯莱将卢修斯单独安排的机会
走入牢房的那一刻,德拉科瞬间石化
只见卢修斯摇晃着红酒杯,惬意的躺在摇椅上,牢房的墙壁被改造成了豪华落地窗,窗周还环绕着暖光灯,窗外是波涛汹涌的海景
而屋内,这一层都是卢修斯的房间,虽说达不到马尔福庄园的格局,但最基本的三室一厅是一个都不缺,甚至还有一个专用的家养小精灵在收拾餐桌
卢修斯身上丝毫没有入狱的疲惫绝望和不堪,简直像是来阿兹卡班度假的一样
“随便坐”他像是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对他们摆了摆手
艾尔塔宁知道他们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卢修斯好一点,但没想到这么好
她无语的瞥了眼身边的金斯莱,对方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我们只是听从了马尔福先生的要求”
他说完就离开了这里,把空间留给这一家人
“过得挺滋润”纳西莎坐到卢修斯身边的躺椅上,瞬间融入了这个环境中“你儿子被你吓到了”
卢修斯淡淡的扫了眼刚回过神语无伦次的德拉科,扯开嘴角冷笑一声,“怎么?你老子过得好你很不爽?”
白特么担心他了
要不是学了这么多年的礼仪,德拉科恨不得当场翻个白眼
“我哪敢啊,父亲”
卢修斯又冷笑一声,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艾尔塔宁打断了
“行了行了,好歹德拉科担心了你一路”艾尔塔宁牵着德拉科坐下“你得在这待一段时间了,上头的意思是起码明年”
“保护好我的孔雀和我的书房”卢修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权当来度假的
什么也不用管,也不用在卤蛋头眼皮子底下装
惬意极了
这种操心的事还是留给他“可怜”的儿子吧
不然他生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