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带苒苒入宫,可惜她毁容了。”令蕊知道宫宴上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官员家眷,人很多,没人会注意到她,正好可以带苒苒去宫里看看。
李潇然喂了一块千层糕,然后抱着令蕊往里边挪了挪,给自己腾个地方睡觉。
令蕊吃着千层糕,彩云、碧云给李潇然宽衣脱鞋,李潇然抚摸令蕊的腹部,哄她睡下。
太后的口谕昨日才下来,睿王跟萧王妃不听劝告仍旧睡一起,教习嬷嬷进房提醒:“王爷,太后娘娘的口谕……”
“滚!”李潇然抓着床头凳上的盘子准备扔出去,怕惊着令蕊,又放下盘子,抓了一只靴子丢过去以示抗议。
午后李潇然给令蕊选了一套缙云色长袄,淡紫色披帛,雪白的毛绒披风。头上盘着流云髻,发髻上插满金簪、金钗、金步摇,额间点缀着五彩珍宝璎珞,耳朵上戴着攒金丝萱草花耳坠,颈上挂着一串翠绿欲滴的玉珠串,手腕上带着圆润的粉色碧玺手串,连脚上的锦缎鞋子都镶嵌了红宝石。
令蕊对着铜镜照了照,说:“这身装扮如此艳丽,会不会太招摇了?”
李潇然摇头,“这才是皇妃该有的样子,你平时打扮太素净了。你带人打到崔家,又炸了肃王府,你的名声早就在长安的官员家传遍了,加上你又怀了本王的子嗣,作为贵妇们关注的焦点,你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我去了就是个笑话,我还去做什么,不如去找苒苒吃火锅。”
“让她们看看你的美貌,上次肃王妃污蔑你,我们无缘无故背锅,你要是不去,指不定肃王妃怎么诋毁你。”
“可我穿戴如此齐整,也不好打架!”
李潇然扶额,摇头叹气,“就是去看表演,吃吃喝喝,你怎么总想着打架!要不是你腹中有本王的孩子,指不定我母后要如何惩治你。”
令蕊挽着他的手臂,仰起头说:“教导嬷嬷都跟我说了,要不是睿王爷顶着,三番两次求情,太后早就处死我了。我这条命是夫君捡回来的,我一定给夫君生个聪明儿子。”说完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他下巴上。
不管这话是奉承还是虚情假意,李潇然爱听得很,说:“府里的人手重新分配了下,伺候你的有五十人,东侧门也钉死了,芸娘、石榴、百合还有彩云、碧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要是再一个人跑了,本王就打断她们的腿。”
令蕊脸色一变,坐在床上等着李潇然换衣服。他头戴金冠,一身淡蓝色立领中衣,玄色宽袖长袍用金线绣着祥云纹,黑色貂皮毛绒披风,手上带着金扳指和白玉扳指,贵气天成。
李潇然拿走了令蕊的星月宝剑说:“碧云,将宝剑送去本王的书房。”令蕊从碧云手上夺回宝剑说:“送人的东西,哪能收回,不给!”
李潇然伸过手去,“你穿戴如此华贵,拿剑顺手吗?”
令蕊抿嘴,不情愿地把宝剑还给他,坐在圆桌边背对夫君托腮不语。
李潇然伸手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爱妃该出发了,孩子出生后星月宝剑就还给你。”
他那朱唇刚轻轻触到令蕊的脸,令蕊连忙躲开,脸上刚涂了脂粉,用葡萄霜粉调制的那种,万一王爷像之前一样亲上瘾啃她怎么办?葡萄霜粉很贵的!
令蕊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又补了一些脂粉,在夫君的搀扶下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