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王爷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令蕊十分丝滑地滑进被子里,还唤了声,“百合,吹蜡烛!”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赶我走?”
“留得住王爷的人,留不住王爷的心有什么用!王爷若心里有我,睡哪里都一样,若是没有感情,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
“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你到现在还没摸清吗?”
“我是被逼嫁给王爷,被哄骗来的。你们中原男人最擅长花言巧语,就算有感情,那也经不起太后和肃王的搓磨!人心会变的!”
“我还不走了,我就睡这里。”李潇然赌气钻进令蕊的被子,挤在她身边,两个人掰扯被子,令蕊翻身卷着被子不理他。
碧云、彩云听到声音,闯了进来,看着他们撕扯被子,连忙劝说:“王爷当心,王妃娘娘胎还没坐稳,经不起折腾。”
“为了一点小事,你把本王当出气筒。”
令蕊害喜睡不好,本就烦躁,加上肃王妃行刺的事,烦上加烦,掀了被子坐起来,眼泪汪汪地说:“你凶我,你吼我……”
尽管语气并不重,也没有凶她的意思,李潇然被冤枉了也只能陪笑哄着,抱着令蕊拍了拍说:“我错了,我错了,夫人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婢女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令蕊把脸转到一边,李潇然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夫人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夫人。要是还不消气就打我几巴掌。”
哄好了令蕊,李潇然赶走了监视他们房事的庄嬷嬷,唤来芸娘伺候他洗漱更衣,毅然决然违背太后的意思与令蕊宿在一起。
正月初八后开始上朝,李潇然又忙碌起来,皇城和书院两边跑。
打听到李老夫子和李昕都在家后,苒苒帮令蕊易容成书院的一位学子,备了份礼物去宁塞郡王府拜访恩师。
李老夫子在书房接待女伴男装还易了容的令蕊,令蕊拱手行礼,“学生萧睿拜见李夫子,李夫子安康!”
李老夫子睁大眼睛也没认出她来,令蕊揭了脸色的薄膜,李老夫子仔细看了看,连忙下跪行礼,令蕊躬身扶着说:“李夫子不用多礼,我有事找李昕将军,人多眼杂我这才出此下策。”
李夫子吩咐下人叫来了李昕,李昕说:“娘娘有什么话可直说,守门的人信得过。”
令蕊说:“李将军查朱雀街行刺之案可有结果?”
李昕愣了一下说:“在肃王府附近找到两具尸体,是北方匈奴人。长安鱼龙混杂,要雇几个外族杀手并不是难事,其他的并无眉目,皇上和太后都想压下此事。不管是谁主使的,宫里的那两位脱不了干系。”
令蕊很平静地说,“跟我和王爷预想的一样。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还有一事,李将军可要当心。前几日舞狮人要行刺的不止我,还有你的弟弟们,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跟肃王不是一条心。总归还是有仇,让几位公子当心。”
“是,多谢娘娘提醒!当看到几个弟弟从睿王府拿来了烟花,我们就已经知晓娘娘的意思了。不日他们会随我父亲去蜀地。”
“那就好!我这里还有几粒百毒丹,给李将军防身。”令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李昕,李昕爷俩接过药瓶拜谢她。
令蕊贴上薄膜,便告辞了,从李家出来绕了一大圈才回了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