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李伟在车门外轻唤了一句,他们没听到,百合以为自己的主君主母在车里闹脾气不说话,轻敲车门没反应后,直接扶着车门把手打开了车门。
李伟、石榴、百合往里一看,连忙转过脸来捂住眼睛,李潇然夫妻亲吻的场面又被太监李伟瞧了去。
两人连忙坐好,理了理衣裳,李伟说:“王爷,皇上的马车里炭火灭了……”
李潇然急于打发李伟,缓解尴尬,马上回答:“把这炭火搬过去吧。”
李伟却说:“请王爷送皇上入宫。”
李潇然和令蕊穿好鞋子,下车请皇上上睿王府的马车。皇上上了睿王府的马车后,说:“你们两个都上来。”
皇帝招了招手,“坐近些,朕又不吃人。”
“皇上生气比吃人还厉害。”令蕊小声说,然后朝皇帝移了一寸远的距离。
皇帝身子壮硕,不怕冷,进宫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哪里需要炭火,分明是对知远和令蕊给翠禾银两的事有了想法。
李潇然于是说:“今日之事,令蕊和知远只是个人想法,无意干预政事。请皇上不要怪罪。”
令蕊从身后的柜子里端出来一个竹盒子,打开盖子,里面装的是五色葡萄干。“请皇上尝尝葡萄干,是我们西域的果子,没有一点酸味。”
皇帝尝了几颗,说:“你怎么知道朕不喜酸味?”
令蕊回答:“王爷不喜欢酸味,皇上与王爷一母同胞,口味应该差不多。”
“翠禾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们还愿意帮她……朕记得他们家拒绝了你兄长的提亲,你们还给她聘礼?”
令蕊回答:“不敢欺瞒皇上,翠禾说他父亲亏损二十万两银子,跟我们借钱弥补亏损,这样或许能保住她家男丁。所幸这钱也是进国库,我和知远就出了。”
皇帝沉默了,不过看表情没有怀疑令蕊的话。
“可你在公堂之上不是那么说的,欺君之罪也是死罪。”
“皇上,翠禾与知远有情,要不是高太尉拦着,她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兄长临行前担心将来他们成亲了,高家容不下苒苒,所以给翠禾置办了宅子,还给了知远十万两银票作为聘礼及办婚宴用。翠禾之前在太后娘娘面前为我说了不少好话,出于友情,我就给了十万两银票。这二十万两银子权当聘礼,他们要怎么用是他们的事。”
皇帝沉默了好一会儿,吃了几粒葡萄干,说:“三日后就是祭祖大典,你们夫妻二人带着辰赫去参加祭典。”
李潇然拉了拉令蕊的衣袖说:“还不快谢谢皇上!”
令蕊不知道为何谢皇上,缓缓跪下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夫君。不就是祭拜祖先吗,为何要谢恩!
皇帝微微一笑,“起来吧!谁让你后台硬!”
令蕊有些尴尬,皮笑肉不笑,皇帝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令蕊回答:“会挨揍的表情。”
皇帝把脸转向李潇然,“你为何揍她?”
李潇然回答:“她惹皇上不高兴,不揍一顿不长记性。”
皇帝又问令蕊:“你不是会武功吗?他揍你,你不会跑吗?他打你重不重?”
“我不敢说。”令蕊装成一副怕夫君的样子,弱小可怜无助。
“老五,你出去!”皇帝的声音带着怒气,李潇然看着媳妇糊弄皇上,摇摇头,拿着披风,快速打开车门,跃到马背上坐着。
令蕊又移近了些,小声说:“王爷手掌又大,力气更大,打人可疼了。他武功高,我在他手底下逃不了。”
皇帝皱眉,有些一言难尽。
令蕊又说:“皇上要是不替我说好话,我今天回去又得挨一顿打。”
皇上半信半疑,还是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