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早晨,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苒苒产下一个女儿,知远喜极而泣,给孩子取名萧茶茶。
出生第一天翠禾便来看望苒苒和小婴儿。
翠禾腼腆的向知远道喜,抱着小小的粉嫩的小婴儿说:“茶茶,这个名字……你不是翰林学士吗?你那么博学多识,取这个随意的名字。”
知远解释说:“茶茶在西域话中的发音是美好的意思。苒苒觉得这两个字笔画少,好写,所以也同意了。”
“哦。”翠禾把孩子抱去给虚弱的苒苒看。知远找来一个锦袋,锦袋里装着几个三块黄金长命锁、两副小手镯。这些都是自家兄弟姐妹送的。
苒苒说:“也不知道二姐在泾阳那边如何了。”
知远说:“二姐带着孩子,睿王爷下落不明,她肯定急坏了。二姐临走前很牵挂你和孩子,我打算过几天去泾阳找她们。”
翠禾说:“苒苒才生产需要你照顾,要不我去找她们母子,论武功你还不如我呢。”
知远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熟悉路吗?”
“泾阳去一趟才两天时间,问路也能问去。”
苒苒说:“可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翠禾回答:“我去睿王府带两个侍卫。”
临走前知远犹豫不决,还是说出了口,“要是我二姐不想回来,你也跟她去吧。”翠禾这才明白,原来令蕊可能回西域去了,不是去泾阳。
又过了几天,令蕊在客栈焦急地等消息,没等来李潇然却等来了宸王和翠禾。他们一齐找来了客栈,令蕊有些不安,怕他们来抢自己的孩子。
宸王说:“我就是来确保你们母子安全,没有恶意。”
翠禾说:“我受知远所托来看你们。苒苒生了个女儿,叫萧茶茶,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就好,我有侄女了。”然后话锋一转,“王爷还是没找到,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令蕊抱着孩子满脸忧愁。
宸王安慰说:“皇叔是先皇和我父皇亲手带大的,凝聚了两位皇帝的智慧,十几岁便开始跟着大将南征北战,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不会这么容易就折在里头。”
“坦白说,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回西域,太后娘娘一心要夺我孩子给陆宛如抚养。李钰,你要是想抢我孩子,我会跟你拼命,大不了我们母子都死在你手上。”
翠禾知道有隐情,带着石榴百合退下了,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
宸王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要孩子我这不是帮你送出宫了吗?你要去西域,我送你回去。”
令蕊并不相信他,毕竟皇家的人大多冷漠无情,李潇然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对自己的发妻下毒无动于衷,肃王将发妻扒了衣服责打,太后对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也能下得了手。
“我自己会走,不想劳烦宸王殿下。再说了,此去西域要一个月,一来一去两个月,耽搁太久,恐宸王殿下回宫要被责罚,我于心不忍。”
“你还是不相信我,父皇责罚无非是罚俸或是打我一顿板子,我不在乎。你一个人路远迢迢,上面一道召令下来你就走不了了,我送你去,好歹我是皇子,一路上的官员不敢对我怎么样。”
“说实话,陵墓坍塌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明知王爷要进陵墓查看,工部侍郎为何不一同前去,而且那陵墓内还放了火药,为什么没人提醒王爷?坍塌是山体忽然塌陷还是有人故意引燃火药,不要王爷活着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南诏侵犯边境,内忧外患,皇叔这个时候要是出了岔子那西域就乱了……”
“乱了不是正好可以趁浑水摸鱼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工部尚书、侍郎是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