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余春生见过王妃娘娘!”
蓝贞慵懒地侧卧在卧榻上,用金簪叉着冰蜜瓜享用。
“赐座!”
婢女搬来凳子,余春生与蓝贞隔着一道屏风坐着,余春生低眉顺眼,不敢看屏风后面的人。他原以为像之前一样请平安脉,蓝贞却并不动,只是赏给他一碗冰镇果子。
蓝贞只留两个贴身婢女,一位在门口守着,一位在房内伺候着。余春生用完冰镇果子,忍不住开口,“微臣请娘娘脉。”
蓝贞起身坐在卧榻上说:“余太医妙手仁心,烦心事解决,本宫的身子好多了,只是这心病……”
余春生思忖着,蓝贞话锋一转,“宫里那位毕竟与本宫共侍一夫,再怎么样我都得关心下……”
余春生接话道:“昭华殿蚊子多了些,饮食清淡,似乎不怎么如意,不过陆侧妃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产了。”
“唉,人一多事务就多……”
“微臣人微言轻,恐解不了娘娘的困扰。”
“本宫明白了,你回去准备着。”蓝贞如今也算明白了官场规则,哪里不懂他的话外音。
余春生一回宫,肃王府就来了奏折,他由最低的从九品医士升为正七品医师,有更多机会为贵人们看病,获得赏赐。
余春生升职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昭华殿为顺诚请平安脉。顺诚一袭白色素衣正在抄经,“微臣给王妃娘娘看诊。”
余春生唤了两次,顺诚头也不抬,道:“不必了,本妃好得很!”
余春生跪在地上低头愣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顺诚经过黑猫一事已经谨慎多了,此刻蓝贞哪里希望她回去,陆芳如也指望不了,只能一日一日地熬着,等待陆芳如的孩子落地。
夏日炎炎,他们送来的饭菜经常是馊的,至于皇妃专享的冰块,她一块都没有。
顺诚略懂药理,太监送来的饮食略微动了手脚她便能发觉,不过没有声张,而是命两个婢女去御膳房拿些食材回来自己做饭,粗茶淡饭吃着也放心。
令蕊全心全意扑在儿子身上,陆宛如是大家闺秀,含蓄温婉,在豪放开朗的安悦面前,她完全不是对手。
到了晚膳时分,安悦备好晚膳便派人来令蕊这边请李潇然过去。安悦毕竟是新来的,初来乍到总不好冷落了她,李潇然尽管不愿意,还是去了。
他一去,安悦就陪他喝酒,喝着喝着就上头了。李潇然原本打算用了晚膳就去陪令蕊,可安悦拉着不让他走,还命人关上房门。
安悦借着酒气,褪去衣衫,扑到李潇然怀里,两人半推半就睡在床上。李潇然早已不复初心,对眼前人没了兴趣。安悦可不答应,三下两下剥了他的衣裳,露出胸膛。按捺不住的手,利落地扒了他的亵裤……
管事嬷嬷拿着册子在房门外记录,房里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嬷嬷暗暗骂着,生怕安悦把自家王爷折腾坏了。
李潇然穿好衣裳,从房里出来,命嬷嬷进去收拾一番,并吩咐说不留了。嬷嬷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安悦,不许她怀子嗣。
忙完府里的事,李潇然便找来石榴和百合问起令蕊前段时间的事,听闻她流产了,他又后悔又自责。
李潇然本来是想去安慰令蕊的,没想到一进房间就被令蕊嘲笑,“怎么,王爷又被人赶出来了?夫君去别处歇着,宝贝儿刚睡着。”
李潇然招手,芸娘轻轻抱走孩子。令蕊走到桌子边坐着,李潇然剥葡萄喂令蕊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流产的事我知道了。”
令蕊低着头,眼泪汪汪的。李潇然将她搂入怀里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连累你和孩子了。”
令蕊小声啜泣着,说:“夫君回来就好,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李潇然安慰她说:“你养好身子,来日方长,还会有孩子的。”
令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