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蕊说:“我当初因为不想嫁来长安,这才嫁给你皇叔。”
敏郡王说:“我皇叔睿王是先帝最骄傲的儿子,嫁给他叔母很委屈吗?”
“委屈倒不委屈,就是皇叔一直很忙!”
慎郡王说:“懂了,叔母寂寞了,李昕,水月楼安排上!”
“我还有皇命在身,先走了,卑职告退!”李昕把吃食塞进嘴里就走了,生怕被拽去青楼。
“皇叔临走前交代我们要照顾叔母,叔母跟我们走。”敏郡王和慎郡王架着令蕊出宫去玩,知远摆手:“皇命在身,我就不陪郡王爷一起去了。告辞!”
“小舅子不去算了,我们去。”
知远换了条路去皇城,不巧的是路上遇到了顺诚的马车。
按礼制,他退到宫墙边低头行拱手礼,顺诚看到知远停下了马车,撩起车帘子,说:“过来。”
知远向前迈出一小步,“下官萧知远见过王妃娘娘。”
顺诚撩着头发,阴阳怪气地说:“萧学士攀上了高枝,跟了太子殿下,前途无量,可喜可贺。”
“下官是朝廷的官,皇上指派下官做什么,下官便做什么。”
“不错,你果然会做人,难怪连肃王殿下都夸奖你。”
知远故意不接话,顿了顿,说:“王妃娘娘若无吩咐,下官告退!”
顺诚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太监说:“大胆萧知远,敢对王妃娘娘无礼,你有几个胆子!来人,将他拿下!”
两个太监迅速按下知远,“下官不知所犯何罪,也不知哪里得罪了王妃娘娘,您要这样对我?”
顺诚缓缓走下马车,高昂起下巴,学着令蕊的口吻说:“本王妃想打你便打你,还用得着什么理由吗?来人,赏他二十鞭子,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知远挣扎着说:“顺诚王妃在睿贵妃手底下吃了亏就拿下官出气!朝廷自有法度,王妃在皇城内滥用私刑,必遭反噬!”
“一个小小的文官而已,本妃还治不了你,给我狠狠地打!”
一旁的太监用力一鞭子抽在知远背上,抽第二鞭时被安悦拦住,“肃王妃这是做什么?不怕睿贵妃找你算账?”
“安悦公主何必多管闲事。”
“论起管闲事,谁能比得过你那个大胖子兄长!不过今日这闲事我管定了,顺诚王妃你走不走?”安悦一个扫腿撂倒了按着知远的两个太监,将知远拉起来。
顺诚拂袖进了马车,识趣地离开了。
知远向安悦躬身道谢,安悦挑眼看着知远,“睿贵妃的武功可不差,小舅子这么文弱吗?”
知远理了理衣裳,拱手说:“多谢安妃娘娘,我不会武功,让安妃娘娘见笑了。”
安悦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不管旁边还有婢女陪伴,把手臂搭在知远肩膀上,手指摩挲着知远的下巴,如才子戏佳人般挑逗知远。
知远眨了眨眼,拿开她的手,有些害羞地说:“在下还有事,告退!”
安悦拽着知远的袖子用力一拉,知远撞进她怀里,“小舅子哪里跑。”
“安妃娘娘,这不可……”
安悦捧着知远的脸说:“小舅子好相貌,细皮嫩肉,肤白貌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
知远的挣扎在安悦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再美也轮不到你,让开!”翠禾忽然出现,抓着安悦的手将她丢到一边,“这是我男人,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动他!”
“高翠禾,你家不是获罪了吗?你还敢进宫,不怕皇上把你杀了?”
翠禾回答:“要杀早就杀了,还轮得到你来说。再说了,你是睿王侧妃,身为皇妃调戏大臣,太后娘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安悦不屑地说:“你少吓唬我,小舅子有妻有女,你算哪位!”
“那日没能跟你比试一番着实遗憾,不如现在补上?”
“补上就补上,我正有此意。”
“看招!”
知远拉着翠禾,“不要冲动,低调行事。”
翠禾甩开膀子跟安悦打起来了,二人飞檐走壁。安悦使鞭子,翠禾用剑,在宫墙顶上跳来跳去,没打多久就引来了侍卫。
金吾卫左将军郭通手一挥,“围起来,皇城禁地不得打架斗殴,再不住手,一律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