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禾看到了飘飘欲仙的皇帝,又看到旁边自己的婆母,愣了一下,呆呆地站在那里。
皇帝幽幽地说:“翠禾,怎么你也喝醉了,不认识人了?”
翠禾拘谨地行礼,“陛下,母亲大人。”然后挤在令蕊身边坐下。
“外面的两位不进来吗?”
“你是兄长你去!”
“你是太子,你去……”太子和肃王互相推了推,然后挽着对方的胳膊一起进门,“拜见父皇……忘忧娘娘!”
“太子殿下有礼,肃王殿下有礼!”
皇帝使了个眼色,太子和肃王在令蕊对面的矮桌前坐下。
君懿勾了勾手,“太子、肃王来喝酒。”肃王拘谨地摆手拒绝,太子装头疼,不敢在皇帝面前造次。
君懿放下酒壶,彻底放飞自我,拉着舞姬跳双人飞天舞,舞姿之妖娆丝毫不输女子。
知远用宽大的袖子捂着脸,不忍直视。令蕊见怪不怪,淡定地侍奉母亲喝茶。
“君懿腰肢细软,是个好苗子,得了母亲的真传。”
“让陛下见笑了,待他酒醒,臣妇定要责罚他。”
“无妨,小孩子爱玩随他去吧。”
玩到兴头上,君懿竟然又勾搭起皇帝,抛了媚眼,娇羞地蹭了蹭皇帝,“姐夫,我这样好看吗?”
容若尴尬了,挥手示意君懿退下,君懿不依,“嗯,我不嘛!姐夫……”然后娇滴滴的滚到皇帝怀里撒娇,一副青楼女子的作派,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皇帝心情颇好,被君懿这模样逗乐了,太子跟肃王时不时偷看一眼,憋着笑,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君懿俨然一副娇羞的宠妃模样,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凝聚在令蕊身上。如万刺扎身一样,令蕊打了个寒颤,赶紧饮茶压压惊。
君懿又学着睿王撩令蕊的样子撩皇帝,像摩挲小猫一样摩挲皇帝的下巴,还碰了不该碰的位置,皇帝差点没把持住失了态。
那画面太美,太子和肃王半捂着脸不忍直视。容若清了清嗓子,小声道:“知远,把你弟弟带出去家法伺候。”
知远连忙起身将君懿拽了出去,君懿临走前还在皇帝脸上亲了一口。太子和肃王笑趴了,皇帝似笑非笑。
翠禾也跟出来了,知远将君懿拉到角落里,“君懿,你玩过头了啊。屁股撅着挨揍。”
君懿乖乖趴在木栏杆上,撅着屁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知远扬起手要打,翠禾连忙脱下绣花鞋塞给知远,“夫君悠着点,伤了手就没法办差了。”
“哎呦,你们还真是两口子!高翠禾,我谢谢你。”
知远拿翠禾的绣花鞋啪啪拍在君懿屁股上,“疼吗?疼得厉害我就轻点。”
“打重一点,明日你自己带娃。”
想想也有道理,知远意思一下轻轻拍几下,君懿反倒摇晃身子哼起歌来。
容若与令蕊走过来,假咳了一声,知远丢下鞋子,拱手道:“母亲,君懿已经知错了,请母亲饶了他吧。”
“罢了,今日到此为止,恭送陛下回宫吧!”
“是,母亲。”
皇帝意犹未尽,已经到了宵禁时分,如果不回宫,指不定宫里闹出什么动静。
送走皇帝后,容若一家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家。君懿跪在地毯式,像小时候一样伏在母亲腿上耍赖,“母亲,亲亲抱抱。”
“好,母亲的好大儿要亲亲抱抱。”容若宠溺地搂着这个比她高不少的小儿子轻轻抚摸。
君懿如小婴儿附体一般,挽着母亲的手撒娇,像极了撒泼打滚的小奶猫,翠禾看得一脸懵,悄悄问知远,“你弟弟是喝醉了还是中邪了?”
“以前不这样,就是喝醉了而已。”
翠禾得意的向知远抛媚眼,知远赶紧坐好,怕被母亲看见。
令蕊拉君懿起来,“你跪着膝盖不疼吗?”
“我就要在母亲身边。”君懿死皮赖脸伏在母亲腿上不肯起来。
容若柔声道:“知远啊,明日去找个乳娘来,给你弟弟喂奶。”
翠禾忍不住大笑,“母亲的话,儿媳记住了,一定照办。”
令蕊和知远笑得肚子疼,君懿不以为然,靠在母亲腿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