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二姐吃了大力丸,所以才有力气打败额尔烈。”
“大力丸是什么?”
知远回答:“吃了大力丸短时间内能汇聚人的潜能,会变得力大无穷。不过大力丸对身体有损伤,二姐生世子时就吃了大力丸,后来养了半年才养好。”
容若怜惜的捧着令蕊的手哭泣,“君懿,你看好小睿,乱七八糟的事不许来烦你姐姐。”
“母亲放心,儿子明白。”
“别吵,我想睡一会儿。”令蕊皱眉,靠在母亲怀里睡得香香的。
睿王府里,苒苒将茶茶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万一令蕊比输了,她就乔装打扮,带着茶茶逃跑。
翠禾一踏进东跨院就抱着苒苒转圈圈,“苒苒,我们赢了,不用和亲了。”
“姨母,你看我这样好看吗?”茶茶抱着翠禾的腿摇了摇。
“你们这样子打扮是要逃跑吗?我带茶茶去换衣裳,你快去看看令蕊,她晕倒了。”
苒苒一路小跑去看令蕊,看诊后她给令蕊开了一副药,吩咐百合去抓药来。
“苒苒,令蕊的身子如何了?”
“母亲放心,我给二姐开了一副药,注意调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容若有些无奈,如此一来回西域的时间又得推迟了。
带着无限的屈辱,第三天额尔烈离京返回吐蕃。
顺诚养了几天清醒了些,肃王看到她就生气,又将她打得鼻青脸肿。皇后在皇帝面前提起顺诚王妃不体面,皇帝更加厌恶顺诚。
张贵妃复宠后给皇帝吹枕边风,顺诚这位王妃既不能诞育子嗣,也没伺候好肃王,看着她就烦。
皇帝想起顺诚的身世,觉得亏待了肃王,加上那日的丑事便应了张贵妃的请求,下了圣旨。
顺诚王妃多年无出,贬为侍妾。又将河东簪缨世家贵女柳氏赐与肃王,为肃王妃。
柳氏年轻貌美,活泼可爱,饱读诗书还会武功。她一来便拉着肃王练武,王府里有花摘花有果摘果,像逗小猫小狗一样逗肃王玩耍。
爽朗大方、毫不做作的柳氏燃起了肃王生命里的第二盏灯,她一来便得了肃王的宠爱。
陈夫子几次到皇帝面前告状,几个孩子不听管束,戏弄夫子,写作业偷懒。
和亲的事告一段落,皇帝得空了便想起这遭,将英王、小睿和靖凯召进宫。
皇帝看着一堆作业,随手拿起一张问道:“这张是谁写的?”
君懿准备开口,皇帝又说:“让孩子们自己说。你们想好了再说,欺骗皇帝要杀头的。”
小睿瞄了瞄小伙伴,上前说:“皇伯伯,那张是我舅舅写的。”
“你舅舅写的字怎么在你们的作业里?”
“我让舅舅代我写的。”
皇帝表情一变,认真地问:“嗯,是吗?”
小睿耷拉着脑袋,“是我哄舅舅写的,因为我不爱写字。”
“上课时玩猫,用小动物吓唬夫子,这些也是你做的?”
“是”小睿只得乖乖承认。
“辰赫,皇伯伯要代你父王教训你。到皇伯伯这里来打板子。”
小睿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伏在皇帝腿上,屁股撅得高高的准备挨打。
皇帝抚摸他的脊背,“你倒是自觉,平时没少被教训吧!”
“男子汉大丈夫挨揍就挨揍。”
皇帝拿起戒尺又丢到一边,高高扬起巴掌准备打,表情严肃看着就吓人。
君懿本着男孩子皮实打不坏的原则,在一旁看着,无论英王和靖凯怎么使小动作,他也不求情。
皇帝的大手拍在小睿屁股上,声响大却不疼。
“你错了吗?”
“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
皇帝不痛不痒拍了三下,又将小睿扶起来,摸摸他的小脸,和蔼地说:“你是世子,背负着领导西北几十万大军的重担,今日小惩大诫,以后不许偷懒耍滑知道吗?”
“皇伯伯我知道了。”
皇帝语气一转,瞥着另外两个小家伙,“你们两个记住了吗?以后朕会不定期抽查你们的功课,查到不认真的,一律打屁股。”
“回陛下,我们知道了。”
“君懿啊,靖凯跟翠禾小时候一模一样,闹腾不爱学习,功课写得乱七八糟,你得盯紧了。”
“是,臣遵旨!”
“好了,都退下吧!”
知远从衙门回来看到翠禾在打儿子,“小孩犯错好好教育就是了,打骂不管用。”
“你儿子偷懒耍滑,皇上都看不过去了。我也纳闷,你是新科探花郎,怎么你儿子学习一团糟,都是你这做父亲的不好。子不教父之过!”
知远回到家水都没喝一口就被训斥,他反驳说:“那茶茶不也没怎么教,怎么她得夫子夸奖,你儿子就被教训。再说了我教育他他听得进吗?是谁每天说我儿子要学武功,将来建功立业。”
“你现在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十月怀胎容易吗?”
“我没说你容易啊……”
苒苒听到声音跑来问:“你们在吵架吗?”
翠禾指着知远说:“苒苒你说他,靖凯功课不好他赖我……”
“我不跟你吵,免得吓到我女儿。”知远抱起茶茶就回房去了。
“靖凯还小,长大懂事就会好些。我们在西北睿王府还不是每天天翻地覆的,男孩子调皮是难免的。”
翠禾看着在院子刨土捉虫子玩的两个儿子,仰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