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山洞里提了一木桶浆果,沈农便朝着灰鸥被关押的那个木笼走去,这段时间里灰鸥一直都被关在木笼里,一步都没有出来过,对于它这种野性十足的动物,这无疑是一种煎熬的痛苦。
野生动物的野性是非常强大的,它们从小生在野外,长在野外,与天敌搏斗厮杀,与猎物斗智斗勇,长此以往下来,自然就变得不可被束缚,它们向往着自由的世界,而不是被关在一个连扭屁股都会感觉到拥挤的笼子里。
看到沈农走了过来,灰鸥立马就使劲扑打起了自己的双翼,然而木笼内部的空间实在是狭小,根本就没有给它展翅的余地。
“呕呕呕!”灰鸥气愤的对着沈农啼叫道,显然它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关在这里,全都是因为这些靠着两条腿走路的家伙。
“你看起来很健康嘛,还能叫的这么大声。”沈农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在木桶里抓了一把红色的浆果,然后丢进木笼当中。
灰鸥还是颇为有傲骨的,它鸟都不鸟地上的浆果,直接斜眼看看沈农,一副很高傲的模样。
“不吃吗?”沈农又拿了一个浆果递到木笼旁边,距离灰鸥的啄只有不到两拳距离。
灰鸥仰头,望天,就是不理会沈农。
如果沈农是第一次来喂养灰鸥的话,肯定会被它这副绝食的模样给唬到,但来之前一直负责给灰鸥喂食的啄骨就已经给沈农打过预防针了。
原来这个灰鸥看似性格倔强,试图绝食,但只要木笼附近的人都走光,它就会迫不及待的低头吃起地上的浆果,速度之快根本就没有一点打算要绝食抗议的样子。
啄骨已经用这种方式饲养灰鸥有一段时间了,二者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这种默契,一方负责冷漠无言的喂食,一方维持着绝对傲娇的背后偷吃姿态。
然而灰鸥却是没想到沈农和啄骨完全不一样,两个人的做事风格有着很大的差别,沈农此时就是想要看到灰鸥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些浆果统统给吃下去。
“看看究竟是你更能忍,还是我更能等。”沈农一口气将木桶里的浆果全部倾倒进了木笼当中,顿时红澄澄的浆果就滚满了一地,待在木笼中的灰鸥身边全都是浆果,看起来显得非常诱人。
要是没有沈农在场,灰鸥这会恐怕就直接大快朵颐起来了,可是有着外人的注视,它实在是无法丢弃掉自己的个性,只好依旧保持着望天的姿势,脖子伸的老长。
沈农收回木桶,直接朝着附近一处没有被阳光照射到的阴影区域走去,他十分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静静盯着木笼中的灰鸥。
虽然灰鸥很有个性,但它终究只是一只飞禽而已,对于大多数的动物来说,有食物摆在眼前肯定是忍不住的,就算能忍得住一时,后续也无法忍耐太长时间,毕竟当任何生物感觉到自己饥饿的时候,它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吃东西进食。
“呕呕……”灰鸥低声啼叫,两个眼睛望眼欲穿的看着脚边的红色浆果。
在这之前,它从来没有当着人类的面进食过,因为啄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守着灰鸥看它吃东西。
而当饲养员换成沈农之后,作为黄丘部落的巫,沈农的空闲时间可谓是非常充足的,他有足够的工夫去跟灰鸥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