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马上进入五月份,虽已经渐渐升温了,但是这雨一下,还是有些冷飕飕的。
许是自己穿的单薄了吧。
“阿秋……”
刚从宁宁家出来,迎面一阵风,夹杂着雨,迎面而来,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儿,然后再抹了把脸。
几步路走回家,先去厨房干了一杯姜茶,身子立马热乎了起来。
“弯弯,你让久柏给我送一桶热水,这身上被雨给溅湿了,翠翠她们回来的话。吃晚膳不用等我,你们给我留点就成。”
李树兰一边喝姜茶,一边对着一旁的陶弯弯道。
看见子非几个小姑娘穿的单薄,没忍住又多说了几句:“子非,子鱼,不是有厚实的衣服吗?这天还没进五月呢,瞧瞧这雨一下,容易得风寒,今天晚上回去,就把厚衣服加上,晓得不?”
子非小姑娘听着老夫人关心的话,开心极了。
“谢谢夫人关心,晚上我和姐妹们就把厚衣服穿上。”
“成,弯弯,今晚早早收拾一下,这雨还得下,这作坊到这儿也得路走,让她们早些回去。”
陶弯弯点点头:“好的,夫人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呀。”
李树兰点点头:“是的,心情极为不错,大海呢,回来了?喝了姜茶没?”
“夫人,小公子喝了姜茶,不过今日回来还带回来三个人。”
“三个人?须是他的同窗吧。”
“貌似不是,一个老先生和两个年轻人,小公子把他的房间空出来了让那个老先生住了,现在小公子在您的房间的偏房休息。”
李树兰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行,你们忙吧,外边雨小了,我先回房间了,辛苦了。”
等李树兰出去,子非和子鱼开心的拉着陶弯弯:“姐姐,老夫人对咱们可真好。”
陶弯弯看着两个小姑娘:“对呀,所以咱们要好好为老夫人办事儿,不要让老夫人寒了心,知道吗?”
“知道,嘿嘿。”
季钊躺在软榻上,嘴里边吃着枇杷,看着果盘里的杨桃,看向在一旁忙碌收拾行李的季隐。
“阿隐呀,休息一会儿吧,换了衣服喝了姜茶,到现在都没休息片刻,咱们连着赶了小半个月的路,我现在腿还是软的。”
不是他不想帮忙,实在是腿疼呀,这一直走路还好还能忍着,这一停下来坐下来,真的不想站起来了。
见季隐还在埋头苦干,嘴唇还是发白的,眼静无神,口唇色淡,这是要晕倒的节奏呀,自己赶忙一个劲儿鲤鱼打挺,过去接住。
扶着他躺在软榻上,捏他的人中。
季隐这才慢慢醒了过来。
“你这小子,真是一根筋,我要是不快一点,直接倒在那桌角,指不定有你好受的。”
他起身,给季隐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个枇杷味儿的果糖,塞在他嘴里。
他这个师弟真是一根筋,尤其是这两年,师傅也是个不靠谱的,别看在外人眼里,如何神医圣手,追求医道,一路上也不去富庶之地,在偏僻村庄治病救人,专攻疑难杂症。
这哪个不需要药材?
不过这次倒是不一样了。
他有一种预感。
看着师弟又要下去收拾,季钊赶紧拦住他。
“师弟,医书你都收拾差不多了,已经拿出来晾了,剩下的也就是杂七杂八,不打紧,别再晕倒了。你也是学医的,身体最重要,师傅见了,又得说你了。”
瞧瞧他这个师兄当的,苦口婆心。
这次若不是遇见半个老乡,别说他晕倒了,师傅那个老身板也撑不住。
说起来,也真是有缘分呐。
不晓得李大娘还认识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