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临舟陪完牧归池,再次开始压制心中的恶意,只是顾临舟微微皱起眉头。
恶意不知道为什么驱除不了,即便驱除了,很快就会再生出来,而且只要自己接近牧归池,恶意就会很激烈。
顾临舟只能在这几天争取施法将这股恶意压制下来,等他好不容易压制好后长舒一口气,还不等他动弹,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牧归池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舟舟,我可以进来吗?”
想到这几天自己对牧归池的忽略,顾临舟心中生出了几丝愧疚,起身打开了门,就见牧归池通红着双眼看着他。
“舟舟,我不小心把手划破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包扎一下?”
说着,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顾临舟低头就看见牧归池手掌中很深的一道口子在不断的流出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就打算将他扯到客厅去包扎,只是被牧归池反手用受伤的手握住。
“不要去客厅,舟舟,不去客厅。”
声音像是在低喃,却又像是在乞求,牧归池微微垂下头,将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医疗箱递给顾临舟。
“我想在卧室包扎,好吗?舟舟。”
两人紧握的双手不断有鲜血流出,顾临舟看到此处,连忙用手掰开牧归池的手,出口训斥他,只是话音有些颤抖。
“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更严重?”
只是牧归池低头不说话,顾临舟只能拉着他回了卧室,在床边坐下,只是牧归池执意跪坐在床边的地上,头枕在了顾临舟的腿上,顾临舟只能顺着他,轻轻的处理着牧归池受伤的手,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牧归池低声啜泣的声音,顾临舟缠绷带的微微一顿。
“舟舟,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这几天都不搭理我,我在想你是不是生气了?但是我又不敢和你说话,我怕你把我赶出去,我不想离开舟舟,舟舟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这几天对我一直很冷淡,我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舟舟告诉我,好不好?我都改,不要离开我,舟舟。”
听了牧归池带着哭意的话,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音,顾临舟缠完绷带,伸出手轻轻抬起牧归池的下巴,看着还带着湿意的脸颊以及那双红彤彤的双眼,微俯身吻去了牧归池脸上的泪珠,泪滴微凉,却一路烫到他的心底。
“对不起,池池,是我的错,抱歉。”
喑哑的声音响起,顾临舟伸出手环住了牧归池的脖颈,牧归池埋在了顾临舟的脖颈,顾临舟直觉脖颈处那湿热的触觉,却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牧归池微微勾起了唇角,只是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颤抖与哭意。
“嗯,只要舟舟不丢下我怎么样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