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掌柜的离去的背影小声骂了句说了句姥姥。

旁边一个伙计赶紧提醒他道：“小点声，我说你可长点心吧，这二癞子如今是客栈掌柜的，你不要命了，小心他真把你给剔骨做了肉馅”。

“是啊，能不小心吗，这天杀的把他亲爹都做了馒头，要不是这些年的辛苦钱都被这孙子扣着，老子早走人了”

“谁说不是呢，老子早想拿银子给二丫赎了身子，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鬼地方”

那被打的伙计突然笑了起来：“小海哥，你说你怎么就看上那二丫了呢，人老珠黄不说，还大手大脚大屁股的，你也不怕压到你”。

“山药蛋，你真是个生瓜蛋子啥都不懂啊，二丫那一身白花花的，软绵绵的，抱起来别提多舒坦了，寒冬腊月里暖被窝再美不过”

那被叫做小海哥的眼睛半闭着，嘴里啧啧的回味着。

那山药蛋突然大骂一声：“他姥姥的，这商队几十个人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

“你小子想什么呢，就是有也轮不到你，在二癞子手里又有哪个能活过三天的”

铁笼子里的西门庆庆气的肝儿疼，心说这个黑店贼窝里一个活物都不能留，必须全部杀光。

庆幸的是自己身体还能动，刚才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掐自己的四个手指的指头肚都有痛感。

这一丝丝的疼痛感让西门庆庆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便继续使劲掐着自己，直到自己能睁开双眼。

眨眨眼睛，微微转动脑袋看了看，心里开始暗暗叫苦：“我你大爷的，竟然把老子当成玩意儿给关进了笼子里”。

不远处的一个青石台子上，朴仁勇和那厨子被扒去了衣物，全身赤条条的躺在了上面。

山药蛋与那个小海哥各挑了一把牛耳尖刀，用手撩着水泼在磨刀石上认真地磨着。

“山药蛋，把刀子磨快点，一会干起活来省力气”

那山药蛋答应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

“听说那老掌柜刀功扎实，传言他用的刀子一年也不用磨一次，而且卤肉的手艺也是一绝，即便是猪肉这种贱肉都能让你当作牛肉吃”

“那当然了，老掌柜年轻的时候号称一把刀，不管什么样的牲畜只要摸上一把，就可以闭着眼下刀，刀身在骨肉之间游走，全凭刀尖挑开筋头巴脑”

“真的有那么厉害？”

“不仅如此，剔出来的骨头上面连点肉沫都没有，都说是狗见了流泪，苍蝇落了都打滑”

山药蛋啧啧称奇。

那小海哥继续说道：“老掌柜那时还没有发迹，也是起早贪黑的挑着烧着火炉的担子大街小巷卖肉食，这才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西门庆庆听的自己肝儿又疼了，心里骂道：“一个杀人越货，贩卖人肉的十恶不赦之人，在你们口中竟然被吹嘘成了辛苦创业成功的典范了”。

那山药蛋忽然问道：“小海哥，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以前听跟着老掌柜干活的伙计们说的”

“那他们现在人呢？”

“呃……好像是听说他们赚够银子都回了老家……”

二人同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