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宁劈手夺过浴巾,道:“你下去吧。”
红袖呆住了,抬起一双朦胧的眼眸,不敢置信道:“侯爷——”
“下去!”蒋宁不耐烦道。
红袖知道,今日是千载难得的机会,若是她现在就下去,以后,也许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机会。
于是,她突然跪下道:“侯爷,你别嫌弃奴婢,奴婢是真的仰慕侯爷,若是能在侯爷跟前服侍,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蒋宁的眉毛高高挑起,一个贱婢,居然敢这样说话,真当他蒋宁是瞎子吗?
“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滚!”
“侯爷,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服侍侯爷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红袖努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希望能借此得到蒋宁的几分怜爱。“可奴婢为侯爷不值啊。”
“不值?!”蒋宁突然觉得自己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你替我不值?”
红袖头伏地,语气坚定道:“是,为侯爷不值。”
“为什么?”蒋宁反而起了一丝好奇心,“我有什么好让你不值的?”
“这件事,奴婢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不说的。”
红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蒋宁。“可奴婢无时无刻不担心,担心侯爷你被人暗算了去。”
“说吧,什么人有那个胆子,敢在背后暗算我?”
蒋宁露出一丝微笑,在红袖的眼里,这丝微笑就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却没有看清楚,蒋宁的眼里一片冰冷。
“暗算侯爷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夫人。”
红袖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奴婢一直劝夫人,可夫人一意孤行,就是不肯听奴婢一言。”
“你说了半日,我都没有听到一句实质的话。”
蒋宁神色极为不耐:“你有那个水磨功夫,本侯爷没有。要么,快点说,要么,我打你板子。”
听到板子二字,红袖打了一个冷战。于是,她咬紧银牙,道:“夫人曾和人私通。”
“私通?”
蒋宁的笑容一下子收敛起来,他从浴桶里走出来,裹上一件长袍,道:”你再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红袖故作愧疚的模样,俯身下去,“奴婢不想出卖夫人,只是夫人做的太过分了。若是奴婢没有猜错,今日,她回娘家,就是会那个旧情人。”
“哦?那你知道,谁是她的旧情人?”
蒋宁的脑子隐约浮现了一些事情,心中有了一丝了然,他居高临下对红袖道:“今日,你若不说出子丑寅午,就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