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得太突然,就像天上突然掉金子砸在了米小霜的圆圆脑袋上,砸得她迷迷糊糊的,不太真实。
直到他们离开任曦的办公室之后走廊上碰到往来办公室的同事碰到从嘉言,一个个的都夸他这次出演的何平不错,米小霜才有了些真实感。
评奖在元旦之后,片子剪辑好交上去就行,只管等到时候出席立刻,完全不会耽误其他工作安排。
回去的路上是从嘉言开车,嘱咐米小霜晚上少冲浪,不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行程可吃不消。
“知道了。”米小霜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放在心上。
年轻人,不叫熬夜,那叫愉快的晚睡。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助理呢,米大小姐。”
从嘉言有时候真感觉自己带了个小祖宗,
无奈地摇了摇头,认真开车,早点到家早点休息。
回家抱着他的亲亲傅总都比教育熊孩子来得好。
深夜的立交一路通畅,两个很快地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男朋友)。
江河导演给了半旬的休整时间,从嘉言原本计划好的时间毫不意外被工作挤满了。
他原本的计划配合处理好《掌控》的前期工作,利用几天在家宅,出门找人溜溜车解解手痒。
前几天认识的几位公子哥,天天在群里@他再出来玩,从嘉言忙得都快看不到他这号人物了,更不用说在群里说话了。
群是宋清之被迫拉的,结果他倒是玩得乐不思蜀,工作什么压根没见他上心。
简直是从嘉言出道这么久以来见到的唯一一位这么随心所欲又不缺资源的演员了。
和宋清之一对比,从嘉言简直比牛马还惨。天下雨了牛和马还能往槽赶,只有他这牛马人还要继续赶工作的路上奔跑。
最最让他无奈又无语的事,他想去剧组的最后一天好好窝在家休息,结果任曦给他来了一句,“明天《我是我》主创演员要去扫楼,让他记得去。”
从嘉言的天在这一刻,塌了。
“为什么呀,好好的扫什么楼,我一个男三为什么也要去。”
从嘉言就像一只清晨愉快地喝着晨露却不小心碰到了盐巴的蜗牛,挣扎着渐渐被融化的身体却无能为力。
傅正雅洗漱好出来看着那一坨瘫在床上的不知名生物,边找吹风机边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巡视四周都没有看到吹风机的踪迹。
吹风机正常来说是放在固定的位置的,应该来说,傅正雅这个房间的东西都是在规定的位置放着的,是他的个人习惯。
然而,自从从嘉言搬进来之后,就乱了套。从嘉言习惯使用完东西就随手放,怎么方便怎么来,舒服开心最重要。
于是,就经常上演这个戏码。
从.床上正在偏心融化的蜗牛.嘉言,有气无力地抬头问道,“你在找什么?”
傅正雅:“吹风机。”
说着拉开从嘉言经常窝藏奶酪棒的抽屉——没有。
“哦。”蜗牛有气无力,费力地伸出手往自己底下的被窝掏呀掏,片刻,掏出了傅正雅正在找的吹风机。
傅正雅接过他够劲费力伸长手也不愿坐起来递给他的吹风机,无话可说。
因为说了也不会改的。
现在的态度就是不理解但尊重。
每个人的生活习惯毕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