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白莲花坐在山寨聚义厅上,是精神恍惚,面色惨白,突然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红衣女郎闻声进来,赶忙上前一步,把她扶起。
白莲花,抬头问道,找到了吗?
红衣女郎摇了摇头,回话说,姐妹们找遍了全山,也没有发现她的尸身呢。
白莲花连连道,是我害了他,是我杀了他。
红衣女郎劝道,人已经死了,你就想开些吧。
白莲花抬起头来说道,灵儿是以死来点化我,劝我行善啊。
他在救我,可我却害死了他。
突然,他站起来,毅然地说道,我要去找他。
他大步走出去一厅,边走边喊,灵儿,灵儿,你在哪儿?
我知道错了,从今我绝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群山都回荡着它空洞的声音。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来到关押灵儿的石崖洞,在灵儿被囚禁的地方跪下,脸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微笑,轻轻地说道,灵儿,我会听你的,在那边好好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的。
他在地上跪了很久,是若有所思,最后他站了起来,仿佛参透了什么,匆忙地向聚议厅走去。
大厅之内,红衣女子们聚在一起,为灵儿的死悲叹惋惜,也为白莲花受刺激而感叹。
白莲花大步的走进来,她的神态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果断和刚强。
走到虎皮金交椅上坐下之后,他平静地对众人说道,姐妹们,大家坐下,我有话说。
红衣女子们赶忙各就各位,都望向白莲花。
白莲花说,姐妹们,我们在山寨聚义已有五年时间了,姐妹们同心一气,替天行道,打家劫舍,过的是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我们有没有想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没有想过善是什么,恶是什么?
可是昨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众红衣女子错愕的望着她。
白莲花笑了笑,姐妹们,我现在把我的决定告诉大家,从明日起解散山寨。
红衣女子们哇的叫了起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红衣女郎走到白莲花的面前,问道,为什么呀?
白莲花说,灵儿舍生点化,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他临死前让我不再杀生害命,抢劫掳掠。
众姐妹听了是莫名其妙,白莲花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们所抢的东西都有一本账目,明天一早,姐妹们请按账目将各家的东西归还吧。
听到这话,众姐妹又是一阵喧哗,她们感到白莲花背叛了自己,失望之极。
红衣女郎问,那我们怎么办?
白莲花拿出一把钥匙,这是山寨库房的钥匙,里面是咱们多年的积蓄,姐妹们把它分了下山,去做安善良民吧。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红衣女郎的面前,将钥匙塞到她的手里。
姐姐,多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莲花永生不忘。
说罢,向大厅外走去。
众姐妹是个个目瞪口呆,望着白莲花的背影,失望之极,但是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红衣女郎大声喊道,莲花,你怎么办?
白莲花停住脚步,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要赎罪。
却说那乔家大院儿,阿龙正在门前扫地,忽然一个人走到他的面前,阿龙抬起头,正是白莲花。
二龙大惊,扔下手中的扫帚,是撒腿就跑,一面跑,一面还在嘴里喊道,老太爷,女强盗又下山了。
乔公骂道,这奴才疯了不成。
那阿龙浑身颤抖地说道,老太爷,那女强盗白莲花又又又来了。
乔工猛地一惊,抬起头,只见白莲花就站在他的面前。
阿龙吓的是躲到他的身后,白莲花和蔼的喊了一声老人家。
乔工这才稍稍安定了些,壮着胆子上前拉住白莲花道,大王灵儿在哪儿?
我求求你放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给呀。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白莲花的面前。
白莲花望着满头白发的乔工,缓缓地说道,灵儿,他已经死了。
乔公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似呆若木鸡,双唇颤抖着。
他大叫一声,跌倒在地。
白莲花急忙把他扶起,喊道,老人家。
老人家。
这喊声惊动了里面的乔妇,他赶忙出来,见此情景是大吃一惊,猛地扑过来抱起乔工,喊道,爹爹。
良久,乔工才悠悠转醒,放声大哭,没想到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灵儿,我的好孩子。
乔复得知灵儿死了,不禁失声痛哭。
此时,白莲花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递了过去,是我害死了灵儿,你们把我杀了吧,杀了我,为灵儿报仇。
乔公乔父吓的是直直后退,白莲花踏上一步,将刀塞到乔父的手上,喊道,快动手啊。
腾一声,钢刀落地,乔公乔父畏惧地望着他。
白莲花遗憾地说道,你们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那我只好去衙门投案了。
说着转身慢慢的走出大门。
却说那白莲花来到县衙的门外,拿起鼓锤,向那鸣冤鼓击去。
咚咚咚,鼓声如雷。
守门的卜吏开门走了出来,问道,何人击鼓啊?
白莲花放下鼓槌,答道,是我鼓励,问他是何人,有何冤情?
白莲花却说,我是凤头山的白莲花,前来自首。
捕力大惊,扭头便向县衙跑去,高喊着,土匪下山了。
鼓声惊动了县太爷,他快步穿过回廊,走进公堂。
衙医们分裂两边,静静地望着一个漂亮的白衣女子。
县太爷在公案后坐定,常使走过来禀告道,启禀老爷,凤头山女匪白莲花前来自首了。
胎炎一惊,什么?
白莲花?
踏上一步,他说的对,我就是白莲花。
我已经遣散了山寨,今日前来自首,求老爷杀我,以平民愤。
县太爷望着白莲花,感到不可思议,你是白莲花?
白莲花答道。
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