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陌生的声音,颜语曦好奇的看过去,便看见一个老妇人慈祥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颜语曦不知道她是谁,因此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冷逸宸说:“她是皇祖母”。
然后,颜语曦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皇祖母好”,喊完才反应过来,冷逸宸的皇祖母是谁,随即急忙跪下,道:“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妾无意冒犯太皇太后,还请太皇太后降罪”。
太皇太后笑着说:“无碍,起来吧”。
冷逸宸也说:“没事,皇祖母不会怪罪你的,起来吧”,说完,弯腰将颜语曦扶起来。
这时,宫人拿来汗巾和手炉,冷逸宸拿起手炉,然后将颜语曦的双手放到手炉上,说:“拿着,看你的手都冷成什么样了”。
颜语曦乖乖的拿着,不吭声。
随后,冷逸宸伸手去拿掉颜语曦的发簪。
见状,颜语曦急忙阻止道:“皇上,你这是做甚啊”。
冷逸宸说:“不拿掉,怎么擦头发”。
颜语曦说:“我回去再擦便是了”。
冷逸宸说:“你的头发都湿了,等你回去再擦,不生病才怪”,说完,又伸手去摘她的发簪。
颜语曦伸手拦住他,提醒道:“皇上,这里不是雍华宫”,言外之意就是,这里有外人在,你这样做不妥,同时也提醒冷逸宸,太皇太后还在这里,注意影响。
冷逸宸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愣是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明就里的问:“朕知道,所以呢”。
太皇太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对颜语曦说:“没事,哀家不怪罪,你随他吧”。
颜语曦无奈的回了一句:“是”,便不再阻止。
冷逸宸将颜语曦的发饰都拿掉,然后拿起汗巾帮她擦拭头发,十分的认真。
太皇太后在一旁看着,笑容和蔼,似乎乐见其成。
过了好一会,冷逸宸才拿开汗巾,重新帮颜语曦把发饰戴回去,丝毫没有假借他人之手的意思。
颜语曦看着冷逸宸,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很奇怪。
发饰戴好之后,冷逸宸把颜语曦拉到原先他坐的位置上,与她一同坐下。
太皇太后看向颜语曦,和蔼的问:“你外祖母可还好”。
颜语曦说:“还好”,接着又说:“外祖母经常与妾提起太皇太后,说太皇太后总是偏袒她,对她很好”。
太皇太后想到以前的画面,笑着说:“你外祖母看太后不顺眼,总是挤兑太后,经常把太后气得要把她拉出去杖责,若不是哀家拦着,你外祖母还不知道得被打多少次呢”,随后,有些伤感的说,“哀家答应过宸儿的皇祖父,要护着他的妹妹,哀家没有食言”。
颜语曦看出太皇太后的情绪有些低落,于是便说:“外祖母说你们将近二十年未见了,故而很是想念太皇太后,还很内疚,两年前太皇太后的六十大寿她未曾出席,说太皇太后定是怒了她,怕是不愿意再见她”。
冷逸宸说:“确实,那日皇祖母从早等到晚都未曾等到大长公主,气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一直嚷嚷着说日后便是大长公主来给她赔罪,她亦绝不会见”。
太皇太后气恼的说:“现在是哀家不愿见她吗,是她不见哀家,十年间,哀家好歹还出过一次门,可她倒好,硬是十几年都不曾踏出过府门一步,连哀家六十大寿都不曾来祝贺,哀家难道不应该生气吗,哀家那些年真的白护着她了”。
颜语曦说:“外祖母是因为娘亲才不愿出门的,她怕哪天娘亲回家找不到娘”。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说:“清阳也是,未遇到承恩伯前,那就是个机灵鬼,聪明又伶俐,可自从认识承恩伯后,那真的是……哀家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打她一顿,把她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