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只剩下冷逸宸,颜语曦,徐太后,余海和李嬷嬷,而李嬷嬷如同痴傻一般,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
冷逸宸看向徐太后,问:“你当年生的是女婴,而明王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何要这样做”。
徐太后一愣,随后自言自语道:“哀家的父亲,野心大着呢,哀家还是皇后时,便处处受制于他,见哀家久久没能生出嫡子,竟想让哀家的庶妹进宫获宠,并生下皇子,然后养在哀家的名下,呵,哀家宁可要一个宫女的孩子,也绝不会要那个贱人的孩子,所以哀家便抱养了当今皇上,可哀家的父亲说什么,说他绝不会扶持一个不是徐家之人当皇帝,还威胁哀家,若是哀家生不出嫡子,便让其他徐家女子进宫顶替哀家,哀家绝不允许,故而哀家便用迷情香膏来迷惑先皇,从而怀上龙嗣,但是哀家无法确保自己怀着的是不是嫡子,于是便让一个宫女也怀孕,只要我们两人其中一人怀有皇子便行,若是两人怀着的都是女孩,那哀家便从外面找一个男娃进宫,对哀家来说,只要保住哀家的位置便可以,管他是谁的孩子,不过好在那个宫女怀着的皇子,倒是省了哀家不少的事”。
颜语曦最接受不了的是她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舍弃,于是质问道:“你杀害于贵人,我可以理解为你是为了杀人灭口,可为何你竟狠心到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她才刚出生,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感受一下这个世界,你便扼杀她的生命,哪怕你把她送给让别人抚养,她都可以活下去,可为何你偏偏连活的机会都不给她”。
徐太后用冰冷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哀家本也没打算让她死,可谁让她一直在哭,无奈,哀家只好让人捂住她的嘴,哪曾想她这般的脆弱,只不过是捂了一下便脸都憋紫了,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成,索性便把她与那个宫女一起扔进枯井了,省得给自己留下那么大的把柄”。
颜语曦气炸了,她真的无法想象一个母亲可以恶毒和狠心到这种程度,忍不住走上前去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而也正是这一巴掌,让徐太后彻底清醒过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想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惊恐万分,随即质问冷逸宸道:“你对哀家做了什么,为何哀家会……”,接着又否认道:“这是诬陷,这都不是真的,哀家没有做过,哀家从未做过”。
冷逸宸不紧不慢的说:“你觉得你现在否认有用吗”。
徐太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你没有证据,谁能证明,只要哀家一口咬定是你诬陷哀家,即便你是皇帝,你也不能拿哀家如何”。
冷逸宸说:“谁说朕没有证据,明王的生母,也就是于贵人,她可是最好的人证”。
徐太后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当年哀家让人将她扔进枯井里,她绝不可能还活着”。
颜语曦说:“她命不该绝,庆幸被她的亲姐姐于嬷嬷所救,只是疯癫了二十几年,如今才恢复正常,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会知道你此事”。
闻言,徐太后下意识的问:“那哀家的女儿呢,她可还好”。
颜语曦不屑的笑了笑,说:“原来你还会关心她啊,可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你配吗”。
徐太后哑口无言,同时还有些气愤,恶狠狠的看着颜语曦,说:“你一个下贱的嫔妃,有什么资格这样跟哀家说话,谁给你的胆子”,随后想到什么,又说:“方才便是你打了哀家,简直是找死,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杖毙”,可久久没有人进来,徐太后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来人”,依然没有人进来。
冷逸宸霸气的说:“朕给她的胆子,有朕在,谁敢动她分毫”。
颜语曦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心中有一丝丝的触动。
徐太后见冷逸宸护着颜语曦,冷哼一声,道:“哀家看你是被她勾了魂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害得安妃流产的凶手,你护着她,你对得起你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