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宫女不知道的是,从她们开口的那一刻,太皇太后便在门口听着,等听得差不多了,才走进去。
一进去,赵嬷嬷便忍不住怒斥道:“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简直是不知死活”。
两个宫女吓得腿软,慌张的跪下求饶:“请太皇太后恕罪,请太皇太后恕罪”。
太皇太后没有理会她们,直接走到软榻上坐下。
见状,赵嬷嬷看了一眼秋葵,给了她一个眼色,秋葵会意,把两个宫女带了出去。
随后,赵嬷嬷来到太皇太后的跟前,请罪道:“还请主子息怒,是老奴管教不严,才让她们如此不知规矩,日后老奴定当严加管教”。
太皇太后说:“这事你看着处理便好,你先去查一查她们所言之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嬷嬷欲言又止的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估计是早已知晓事情的原委,故而说:“怎么,你早就知道了,还想瞒哀家”。
赵嬷嬷说:“不是老奴想瞒您,是皇上不想让您知道”。
太皇太后想到什么,问:“是和萍儿丫头有关”,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除了玉嫔的事,冷逸宸还有什么事会瞒着她。
赵嬷嬷说:“老奴也不确定,只是猜测”。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问:“说吧,她又做了什么”。
赵嬷嬷知道她听完后定会艴然不悦,故而迟迟没有开口,怕她又气出个好歹。
太皇太后不怒自威的说:“怎么,如今哀家的话已经不好使了是吗”。
赵嬷嬷急忙跪下,说道:“老奴不敢”。
她们主仆相处了几十年,太皇太后又怎会不知道她的为人,故而说:“起来吧,哀家知道你是担心哀家的身体,但是你不说,哀家亦会找其他人,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嬷嬷起来后,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老奴也不清楚,只知昨夜夏院令似乎进了宫,至于去了哪,便不得而知了,只是我们的一个暗线今早看见他出了宫,而熙昭仪是怎么去的勤宣殿,老奴更是不得而知,昨夜,并未听说皇上下令开钥,直到今早熙昭仪从勤宣殿出来,大家才知道她在”,接着又说:“今早,皇上也确实是比往常迟了两个刻钟才去上的朝,故而引得朝臣们议论纷纷,听闻,如今已有好几个大人上奏弹劾熙昭仪,说她媚惑皇上,是个误国误民的妖妃,请皇上处置她”。
闻言,太皇太后紧皱眉头,随后说:“在宫中,能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另一个地方,除了暗卫和影卫还能有谁”,接着问:“你方才说昨夜谦齐进了宫”。
赵嬷嬷回答道:“是,老奴打探过,昨日,夏院令在未时便出宫了,后来也没有进宫,但是,今日丑时,我们的人却看见他出宫,所以,老奴猜测他应该是半夜进的宫”。
太皇太后问:“方才你说这事和萍儿丫头有关,此话怎讲”。
赵嬷嬷说:“主子,老奴只是猜测,昨日,皇上送您回来后,并未亲自送太后回去,而是让余海送回去的,至于皇上,他和玉嫔在我们万寿宫的门口聊了几句,但是不知为何,最后竟把玉嫔推到在地,然后愤然离去,皇上离开后,并未去雍华宫,而是回了勤宣殿,老奴打听过,昨夜勤宣殿灯火通明,直到丑时才熄灯,再次掌灯便是皇上上朝的时候,不仅如此,昨夜勤宣殿的宫人去冷库拿了很多的冰块”。
太皇太后陷入沉思,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昨日冷逸宸在万寿宫的种种行为,如今想来,他怕是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才会迫切的想要离开,而她在后宫混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