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酒言欢,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昭贤太后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眉眼间都是笑意。
白泽就是话本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翩翩君子。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史书上的秦始皇赢政和他妈。
估计宋景川也想到了,不然为何他会握紧拳头,猛拍在栏杆上。
按照宋景川的性子,白泽这次怕不是要被扒一层皮。
勾搭谁不好,勾搭皇帝他妈,真不怕死。
我告诉宋景川,他叫小白,每晚为太后娘娘抚琴,天亮之前会从宣武门离去。
“太后娘娘很爱听他的琴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我对自己看似公正却茶里茶气的描述非常满意,我说完后,宋景川连夜景都不看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长生殿里。
他带着金吾卫直奔宣武门,在宣武门前等白泽。
好戏即将开场,看热闹谁会嫌事大。
我站在长生殿的阁楼上,看见白泽抱着古琴,一步一步走向宣武门。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在夜晚穿白衣服,太扎眼,想注意不到你都难。
夜行衣这种东西有市场,还是有一定依据的。
金吾儿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白泽除了他的琴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拨动琴弦,琴声悠扬,令人生出许多愉悦来。
宋景川和金吾卫们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神涣散,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任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宣武门。
啧啧啧,宋景川真是个渣渣。
“喂,宋景川,你醒醒。”
“宋景川,别做梦了。”
“宋景川,人都走了,你还在杵在这里做什么?”
..........
好不容易才唤醒他,他如梦初醒,揉了揉眼睛,开口道:“倾城,我纳妾,你不能开心,有席吃你也不能开心,你要嫉妒。”
我嫉妒谁?
嫉妒什么?
以及,我为什么要嫉妒?
“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就生个孩儿。若是像你那么贪吃贪睡,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像我这般文武双全,满腹经纶。”
哪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臭不要脸。
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何会这么说,他一定是在琴声里,看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宋景川,你清醒一点。”
我学着老太医的样子,使劲掐了掐他的人中,掐完之后,他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人呢?”
“谁?”
“那个白衣服的男子,与昭贤太后在一起的男子。”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