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妹妹·····。”

莫问天神情复杂，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冬，寒风如刀，大雪纷飞。

化龙城，一天深夜。

莫问天小小的身体裹在一件厚厚补满布疤的棉衣当中，他揣着两只手，贼眉鼠眼，穿行在黑暗的街道中。

“好饿，好饿····，哪儿有东西吃，感觉要饿死了。”

翻了好几处垃圾堆，也没找到点吃的，莫问天的双手全是冻疮。

六岁的他，双手乌青，脏兮兮的，看上去更像是老人的手。

最后，他太饿了，翻过围墙，来到一户人家。

黑灯瞎火，莫问天小心翼翼，摸索着寻找厨房。

在摸索间，他很快找到厨房。

迫不及待打开。

“吃的，吃的，吃的，我要吃的。”

他点燃一盏暗黄烛火，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环视厨房。

一下子就见到了橱柜中放的馒头。

“馒头，我的最爱！！！”

莫问天大喜，连忙打开橱柜，一只手拿着馒头就啃起来，另一只手则不断将其余的几个馒头往怀里揣！

与此同时，在昏黄烛光下，他听到了细微动静。

连忙扭头，一下子见到了厨房堆材的角落，似乎蜷缩在黑暗角落有一道瘦小身影。

莫问天啃馒头的动作顿时一僵，鼓着两边腮帮子，将啃了大半的满头塞进棉衣，他有些害怕，却也鼓起勇气，连忙抽出怀里的一把破烂菜刀对着那黑暗角落。

“是谁？你别躲了，我见到你了！你出来！！！”

那瘦小身影依旧蜷缩在黑暗角落。

“难道是鬼不成？？？”

莫问天硬生生将口中的馒头咽下，更加害怕了，拿着灶台的蜡烛，将烛光照向黑暗角落。

黑暗驱逐，露出一个瘦小身影。

那是一个小女孩，蜷缩在角落，抱着双膝，怯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眼神就慌忙躲开。

莫问天松了一口气，有些虚脱，他放下破烂菜刀。

还以为是鬼，吓死他了。

再一看小女孩。

只见她衣衫破烂，瘦小的身子冻得通红。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伤痕，哪怕是莫问天看了，都感到触目惊心。

“你···你是谁？”

莫问天小声问道。

小女孩怯怯，没有回答他。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动静。

莫问天被吓了一跳，一口吹灭蜡烛，拿起菜刀躲到门后。

吱嘎，门又被打开。

一名中年男子端着一盏烛灯进来。

莫问天心脏怦怦直跳，额头冒着汗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千万不要发现，不要被发现了，不然就完蛋了。”

现在他只有奢望那中年男子不要发现他，还有那瘦小女孩不要告密。

那中年男子推门进入厨房，见到了那橱柜打开，馒头全都不见了。

他顿时大怒！

“好哇，难怪听到厨房传来动静，原来是你这死丫头在偷吃东西！”

将烛灯放在灶台上，中年男就对那瘦小女孩一阵拳打脚踢。

那瘦小女孩被打，却硬是不吭声。

看得躲在门后正准备悄悄溜出去的莫问天又是担心，又是愧疚。

如果现在逃跑，一定能逃掉。

但那瘦小女孩，也很有可能被打死！

他咬牙，最终还是放弃了逃走。

他手握着菜刀，悄悄靠近。

昏黄烛光下，他见到角落的瘦小女孩被打得浑身是血，几乎要死了一样。

他只感觉怒气冲心，大吼。

“你想活活打死她吗？你这个畜生！”

那中年男子一惊，被身后传来的怒吼声吓了一跳。

转身，便面对一个发怒小孩持刀劈来！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子，莫问天双目无神，气喘吁吁，他手中的菜刀哐当落地。

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呕’的一声。

第一次杀人，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