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书和费格两人目送着林清染离去，然后转身进了咨询室。

“你看的结果怎么样？”

费格递给林昊书几张纸，林昊书率先看的就是最后一张总结：

病人对于生活，以习惯为主，自己的喜恶并不看重处于无所谓的状态。

病人对于喜欢的情绪表达不明显，甚至有些刻意压抑自己。但情况不同表达不同。

林昊书看到最后，皱着眉问费格：“什么叫做‘情况不同表达不同’？”

“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先把前面的记录看完。”

林昊书看完所有记录后，“她对于朋友不表达喜爱，但是对于猫却明确的表达了喜爱？”

“对啊，我不清楚怎么回事，所以来问你。”

林昊书仔细地回想，他总觉得有思路，但是现在却抓不住它，“现在不早了，我要再想想，你要不先回去？”

“我先回去？！都这个点了，你竟然不请我吃饭？！”

眼看费格激动地跳脚，林昊书只好妥协：“得得得，我请你吃饭，现在就去。”

“这还差不多。”

——

另一边，

林清染出了心理咨询室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林清染离开的步伐停了下来，离那辆车只有30米左右。

顾城坐在车里隔着玻璃与林清染眼神对上，即使车窗上贴了防窥膜，但顾城还是觉得跟林清染对视上了。

林清染在原地站了几秒后，就看见后座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林清染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顾城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来这边谈合作，没想到会碰到你，刚上车没几分钟你就出来了。”

林清染听完他的话之后，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司机很有眼力见的将前后座之间的隔屏升起，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后座内一片沉默，顾城不想去戳林清染的伤疤。伤口在愈合时会结痂，会感到疼痛，她不愿意触碰就不要问。

一个小时后，顾城将林清染送到了林家大宅附近。

下车前，林清染看着顾城的眼睛说：“顾城，我应该感到高兴的。

我的确也高兴，可是高兴过后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就好像过了这一关，人生就已经圆满了。”

顾城心里一紧，拉住林清染的手，林清染的手冰的他一颤，

“你不是说想去看冰岛的蓝冰洞，巴厘岛的海神庙，和希腊爱琴海的海浪吗？你现在这些都没看过，怎么就圆满了呢？”

林清染黑黝黝的眸子盯着顾城看，里面无波无澜，“这些重要吗？”

“不重要吗？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