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最近有一家中型赌场准备出售,执照和人员全都齐备。”
“我可以出面,让你去接手。”
“以后澳门何氏旗下,多你一个姓何的,你觉得怎么样?”
这番话出,何大小姐大喜,脸色以肉眼可见变得很好。
她没想到一切还真如何文耀所说,他父亲连提都没提D小队的事。
而竟然是打算邀请何文耀入澳门,以后一起发展。
老实说,这个条件着实不错。
可何文耀这时候却是沉默了。
赌船停摆,换一家澳门赌场经营权,乍一看确实很不错。
毕竟要是来澳门开赌场,就不太存在风险了。
这边的赌业,是完全成型的产业。
赌场老板之间也多有联系,再加上何生的照应。
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都不算什么难事。
老千闹场,那更是不存在。
自澳门开设赌场以来,还从没有一家赌场,是因为老千赢钱而垮掉的。
什么原因,还用得着说嘛。
可跳出商业,站在其他角度看,何文耀却感到血亏。
赌船一停,再加上自己在澳门开场,又有何生宣布关照。
这一套走下来。
乍一看是自己得利,可外面人会怎么想。
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一败涂地,被何生收服了。
名望这种东西,无形无体,却又特别重要。
积累的时候很难,散出时,往往就是那么一个错误决定。
自己好不容易在港岛中下层积累起来的名望,到时候会一朝散尽。
“澳门何家的狗”,这样的称号,或许会取代“大水喉”。
从一方诸侯降为何家的小卒,这是何文耀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些,何文耀一脸正色,话语道:
“世伯,这一局我似乎还没输吧?”
“嗯?”
何生听得这话,已然明白何文耀这小子没打算投诚。
双眼微咪,何生不动声色道:
“你确实是没输,还赢了不少的筹码。”
“不过阿耀,你听过金胖子与纸瘦子的故事吗?”
“世伯请指教。”
何文耀坐正了身子,客气道。
“从前,有一个纸瘦子,他很喜欢赌,赌运也不错,所以常常找人家赌。”
“而他们那里,正巧有一个富商,那人叫金胖子,也喜欢赌。”
“有一天,纸瘦子找上了金胖子,两人开始坐在一起赌起来。”
“一开始,纸瘦子不停的赢,赢了有十把。”
“每一把,他都押上了全部身家,每一把,他的身家都翻一倍。”
“可直到十局之后,作为输家的金胖子却好像一点不在乎。”
“无论纸瘦子怎么赢,但下一把。“
“金胖子押出的筹码,依旧是纸瘦子的全部身家。”
“慢慢的,纸瘦子慌了。”
“他看不到对方的底,对方和他好像真的只是玩。”
“他觉得赌身家,金胖子却觉得平常玩乐。”
“最终,到了第十一局,纸瘦子再也扛不住压力。”
“只是一把牌,他就输掉了所有,输掉了一切。”
“阿耀,你觉得,这一场赌局,纸瘦子有机会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