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只需要今天回去之后,遥祭先人就好。”
“至于…………”
咚咚咚!
邵安娜听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敲门了。
她也没客气,敲门的同时,微笑看向排队的客人道:
“不好意思各位,我有点工作方面的事,需要同阮先生聊几句。”
“切,有什么好聊的。”
“就是啊,什么工作不工作的,这不耽误我们时间嘛。”
一众主妇虽然碎碎念,却也知道邵安娜是这里的主管,不算插队。
“这位太太,请你先出去。”
邵安娜听得更加恼火,进门又开始赶起女人。
“阮大师,那我?”
女人还没听完呢,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走。
还好阮利来识相,扬手道:
“去吧,记得祭祀祖灵,自然逢凶化吉。”
“财运方面虽然欠缺一点,但还是小有横财,财于东北。”
“东北?”
女人最要紧就是听这个来的,港岛的东北,正是日本啊。
“谢谢,谢谢阮大师。”
豁然起身,女人兴高采烈走出,都没走远,已经招呼起一名投资部员工:
“小姐,麻烦你,日本投资基金都有哪些啊?”
啪………!
看到这一幕的邵安娜猛的关门,顺势锁上,脸色铁青,小声道:
“阮先生,你可真厉害啊!“
“短短一个月,投资部不少客人,全都冲你来了。”
“你刚刚替那位女士算的,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都是些什么?”
“什么叫有祖业未交,离别他境?”
“呃………”
阮利来当然看出邵安娜不是夸自己,尴尬笑笑,解释道:
“邵小姐,我不是瞎说的,这其实都有据可查。”
“刚刚那位小姐,看皮肤,听口音,不是泰国人,就是菲律宾人。”
“她穿的是地摊货,手上还有冻伤的小口,指定是来港岛工作的。”
“我推测,她不是在厂里,就是做佣人。”
“这正是离别他境。”
“祖业未交,这个也有根据。”
“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我们人类祖上,大部分人的祖先,都出过大人物。”
“比如刚刚那位小姐,祖上或许在唐朝时期做过官,当然有祖业。”
“全埋地下了,这就是没交托啊。”
“这种事,谁又敢说没有呢?”
“而如果突然真有祖业让她继承,我的话,更是真理。”
“你………”
邵安娜听得眉头直跳,脸色更冷道:
“六亲骨肉不得力,唯有自成家计,半生奔波需努力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更简单了嘛。”
阮利来摇起折扇,得意话道:
“这就是说她亲戚朋友帮不上忙。”
“这其实都不用算。“
“她亲戚朋友要是得力,她也用不着外出工作了,在家不更好。”
“自成家计,半生奔波需努力。”
“每个人都是这样啊。”
“不自力更生,难道还等着领救济金啊。”
邵安娜听得都麻了,敢情你这些话,每个人都能套上去的。
“那,那你怎么知道她最近发生了祸灾啊?”
“这个是闻出来的,她身上有跌打酒的味道。”
“我推测,她不是撞到了,就是摔到了,或者是切菜切到了手。”
“这些通通是祸灾嘛。”
阮利来笑眯眯解释,只听得邵安娜一愣一愣。
好家伙,你真是好家伙。
投资部摆算命摊,奇葩的是,还运营得挺成功。
不行,这人得赶走,再让他这么搞下去,投资部成算命部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