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怎么想,魏民久面上还是一派忠君爱国的模样,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夏含风实在是不识抬举,堂堂朝廷命官,三品大员,哪里是能说走就走的,简直就是个莽夫!”
“本就是乡野村夫,一时运气被捧到高位,没想到还是如此难堪大任!”
瞅瞅皇甫承运这话说的,就好像人家夏含风一路晋升自己没努力没付出一样,诚然这中间是有皇甫承运的提携。
可是也少不了夏含风自身的努力啊,要不然一个草包,皇上能同意让他掌管禁军,怕不是不要命了吧!
所以说,这人啊,遇到自己不高兴的事情,下意识的都会安慰自己,贬低别人,从而找到心理上的那种优越感。
皇甫承运就是这种人,如今的他已然忘了当年是谁在路边捡到了身受重伤的他,又是谁帮他疗伤,一路护送他到军营的。
此时夏含风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的皇甫承运,所以当初的一切都被三言两语轻易抹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皇甫承运和魏民久还在抱怨夏含风薄情的时候,小刘公公带着侍卫又回来了。
“启禀殿下,今日玲珑阁和食为天都挂着停业整顿的牌子,不过我让人进去看了,
玲珑阁和食为天里的财物,都已经被搬空了,郡主府里也是空无一人,郡主受封的朝服和印信也都留在了郡主府中。
奴才并没有见到一个人,所以只好独自前来复命。”
“你下去吧!”
“是!”
“学博,看看,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店铺、府里,全都搬空了,就连下人都带走了,归隐山林?鬼才会信,我猜他们定然是跟着赫连和泰去了辽国。”
“殿下,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放手了,如果辽国使臣在我大乾朝出现任何意外,都将影响到两国邦交,容易引起战争。”
“孤又何尝不知,所以才想着从那三个孩子着手,一点一点的蚕食辽国,只是没想到,夏含风居然如此决绝。”
“我想这可能也不是夏含风一人能够决定的,殿下不要忘了,安平郡主那也是女中豪杰,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这件事情必然也有她的手笔。”
“哎,算了,既然他们已经离去,此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只希望以后他们不要与我大乾朝为敌就是了。”
哪怕皇甫承运如何不甘心,这件事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他不能下令围堵辽国使臣,也不能派人追杀夏含风和傅灵珊。
众所周知,安平县主是治好了瘟疫的神医,在百姓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如果事情败露,那对他这个太子来说,定然会影响声誉,
现在老皇帝病重,说不定就是这三两个月的事情了,其他几个皇子虽然惨败,但仍旧野心勃勃的盯着皇甫承运。
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过错,都将成为他们攻击他的借口,阻碍他登基的理由。
所以权衡利弊之后的皇甫承运只能选择放弃,而此时正在赶路的夏含风一行人已经追上了赫连和泰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