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个人，我们早上来干活。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可能是咱们门窗还没装，他自己半夜进来的。我问他话，他也不说。”

李大国看着蜷缩在墙角的男人，低着头看不见脸。光头，很瘦。身上的衣服还是春秋的衣服，都是薄的。：喂，朋友。这是半夜冷的没地方去了？现在已经白天了，我们这里还要装修，麻烦你给腾个地。

李大国说话很客气，胡安东也听的很清楚。等他走到前面看见那个人的时候，胡安东就知道为什么李大国说话客客气气了。

这人的打扮九成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的，李大国是不想惹麻烦。才这样客气的说话，万一要是心黑手脏或者报复心强的，自己出口不逊强硬赶出去，没准会被报复。今天砸你一块玻璃，后天给你找点麻烦，这种人能打发走最好。

哈世奇不是不说话，是生病了。前天刚从提篮桥监狱放出来，兜里比脸还干净，一毛没有。前天晚上在地铁过道待了半宿被保安赶走，昨天又是一天没吃饭穿着单衣服到处流浪。老天爷还给他点面子，半夜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个在装修的门市，他就躲进里面的房间，至少比外面温度要好多了。

又饿又冷，不到两天一个大老爷们病倒了。李大国蹲下来用了点力气拍拍哈世奇的腿：朋友，有什么困难吗？

已经昏过去的哈世奇被这李大国一拍直接倒下了，李大国见状赶紧摸摸他的颈动脉。：嚯，好烫。

再一看这人应该是晕了，又摸了一下哈世奇的额头，转身对胡安东说：老板，这人发烧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