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楚兄，我看得出来……你是不是……咳咳，对神女有意？我……我接近神女，是我父……王家主的意思……神女和我……从未有过……”

“不要说了”，楚墨澜双眼通红，“王未，你要是想我和神女在一起，你就不能死，我和神女的结为道侣仪式上，不能没有你。”

“咳咳……说起来好遗憾啊，还没……还没看见你们的……结为道侣仪式……我娘当初也遗憾过自己没有……正式的典礼”

从王未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两人了解到，王未的母亲，修为并不高，天赋也并不好，只是王家主的第十八房小妾，生下了天赋最高的王未后，才有了些地位。

因为王未天赋是王家第一，又有突破黑色天赋的可能性，这才让王家主把他立为嫡子，但也不是完全信任他。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和大夫人一起看不惯他的存在。

其实王未一开始只亲近母亲，母亲去世后，看着灵堂上颇为悲痛，几乎想跟着过去的王家主和真情实感如同丧母、丧妹的大哥和大哥母亲大夫人，他心里才有些触动，接受了他们。

“难怪你喜欢红色，原来是……林夫人喜欢红色。”

看着进气少出气多的少年，楚墨澜心疼不已，“你怎么什么都不说，自己撑着？亏我们当初还以为你是受宠的孩子？”

“受宠吗？这个……词离我太远了……只有我娘，对我好过……还有你们。其实我接近你们……没有恶意……更不是因为王家主的……命令，我也好像要温暖呢。”

“娘说她小时候被哥哥姐姐照顾……我也好想要哥哥呢。”

“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当你这个哥哥了，我们种族不同，你会介意吗？”

“咳咳……我也想呢，还想看看你们结为道侣的典礼……可能只有来世了。你们要是结为道侣……以后给我烧纸的时候……烧一块留影玉石……我也想看看呢。楚兄，我……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什么都可以。”

“我知道楚兄你……光风霁月，最恨世间不平……我求你，这是我的……灵环，你拿走，炼化后或许能让你晋升黑色天赋……我要你……帮我杀了王家全家……为了我和我娘。”

“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楚墨澜毫不犹豫地开口，“就算为了你，我也想要王家寸草不生，本来还在想要是这么做，你会不会生气。”

“怎么会呢……我……娘，我来了……孩儿想告诉你，我有一个……很好的哥哥了，他是……人族……”少年的手滑下来，被刀深入的心脏不再跳动，他闭上了双眼，唇角带着笑意。

红衣血迹干了些，似乎没有痕迹，他们都想起了，当日初见，在策马场上纵马的潇洒红衣少年，当时他的嘴角也是带着笑意，似乎是无忧无虑。

僵硬了半天的楚墨澜手紧紧握住，不肯拿走尸体冰冷的手上的灵环，他不愿意，不愿意用对方的灵环来成就自己的皇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