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现在的颤抖不只是痛,还有恐惧了:“我,我,我……”
“说重点。”陈艺可摸出一把手术刀。
南宫逗逗看眼镜已经有点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在旁边说:“赶紧说!你喂鬼吃了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
“我……我……”眼镜心虚的说:“我想着你不在就去城里网吧玩游戏了……后来夜里十一点接到你电话才想起来没喂鬼……那个时候也没地方买豆腐了,我就……我就烧烤店买了一只兔子,放了点血给它送过来……”
“兔血还好吧。”陈艺可看向牟晨星。
“除了那天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喂过了?”牟晨星手指间把玩着他那三枚用红线串起来的铜钱。
“快说!”南宫逗逗看眼镜一脸的迟疑,他虽然表情很凶恶,可心里却凉了。
这胖子肯定不止喂了那么一次!
眼镜说:“我,我,我当天晚上做梦,梦到它了,它,它告诉我一个地方,让我从窗台上的花盆里找到钥匙,打开门看到满屋子都是钱,现金!一麻袋一麻袋的堆屋子里,好多都发霉了,我,我拿了一万就赶紧出来了。”
他吞了口唾沫:“它说要是我继续为它提供血,那些钱我就可以随时去取。”
陈艺可看了一眼南宫逗逗:“肯定是哪个贪官藏钱的地方被它知道了,还真会做人情啊。”
秦钺这个时候忍不住说:“要不要报警啊?”
“报什么警啊,没见过钱啊,先留着。”陈艺可说。
南宫逗逗这个时候已经心凉得想叫救护车了:“后来呢?!”
“后来还偷偷给过几次,都是兔血。”眼镜吓得往墙边缩了缩。
“真的都是兔血吗?”陈艺可用手里手术刀的刀刃拍了拍眼镜的脸:“不说实话鼻子可是要变长的,不过没关系,变长了姐姐可以帮你切掉,哇,好像变长了一点呢。”
“不,不要!”眼镜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我,我其实好几天没给它血了,大,大前天夜里我又梦到它,它要我必须给它立刻弄到血,要不然就杀了我,那个时候都凌晨三点多了,本来我想去抓房东的鸡,弄点鸡血给它,可是……”
听到这个可是,南宫逗逗心里浮现一个更加不好的预感。
“我手伸进鸡笼就被那些鸡一阵狠啄,被啄了好大一条伤口,还流血了,这个时候鸡笼的动静把狗弄得叫唤起来,我怕惊醒房东就赶紧跑出来。”眼镜一脸委屈的说:“我当时心里也很气啊,我就拿了那么几万块钱,再说了,我都不打算去拿钱了,我凭什么还要给它做事啊!”
他说到这里因为想起当时的情绪,语调也变得高起来:“我当时就冲到井边,把自己手上的血擦到井台上,还和它说了,我不要它的钱了,这是最后一次,要它别来找我了。”
南宫逗逗咬着牙说:“它当然不来了!它跑了!”
难怪前天能当着他的面,挣脱他的禁锢,躲开他的符咒,直接溜的没影了,全都是因为吃了人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