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她怎么不去跟着自己的训练员训练在这一个人蹲着?我狐疑地停下脚步。
难道是和队伍里的同学闹矛盾跑出来了?这是我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那个马娘把脸埋进了膝盖中。
我犹豫了片刻。
要过去问一下吗?
虽说我这样显得多管闲事,但好歹也有训练员身份的我总不可能眼睁睁地让马娘孤零零地蹲在墙角生闷气。
至少我比她大上那么两岁,丰富的人生阅历多多少少能帮到她一点。
内心挣扎过后,我还是迈开腿向墙角走去。
蹲在墙角的栗毛马娘过了几分钟,才把脑袋从膝盖里抬了起来。
迎接她的,是我那双无处安放的大手与满是关切的眼神。
我那突兀的举动把她吓了个半死。
“那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吓你的…”看着因为惊吓而忘记自己靠在墙边,结果脑袋重重磕在墙上而痛得龇牙咧嘴的马娘,我就差土下座了。
“没事没事…”栗毛马娘愁眉苦脸地揉着脑袋上肿起来的大包。
“所以,你蹲在我面前到底做啥?”好不容易站起身,栗毛马娘怀疑地看着我。
“我看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我放心不下就想来…”
旁人看来这个解释多少有些牵强。可不知为何,那个被我害得头磕了墙的马娘竟然轻易地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可没有那么脆弱,区区一点小小的挫折压根不可能打倒我!”她倔强地盯着我,眼角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虚。
“大概…打不倒吧…”
她那嘴硬的样子,身为过来人的我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这丫头,果然在逞强。
“所以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挫折吗?兴许我可以帮你解决呢?”抱着好人做到底的觉悟,我继续询问。
听到这一提问,原本还中气十足的栗毛马娘就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下来。
“要我帮你联系训练员吗?”我掏出了手机。
“别了,我连训练员都没有。”栗毛马娘黑着脸拒绝道。
听到这出人意料的回答,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干嘛,这么意外?”栗毛马娘歪了歪嘴。
“难道说你拒绝了所有邀请你的训练员吗?”我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两个鸡蛋。
“怎么可能!”栗毛马娘连声否认。
“那你咋会没有训练员?”
“这个…”栗毛马娘脸上的尴尬愈发浓郁。
“我说因为所有训练员都说已经招满了所以拒绝了我,你信吗?”栗毛马娘捂着脸,小声道出了真相。
我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
新生招满了什么的,纯粹是骗人的。一个优秀的训练员,甚至可以一个人负责两位数的马娘训练。
这傻孩子,摆明了就是被那些训练员嫌弃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说新生招满了的训练员,是在用一种委婉的说法暗示你太菜了没人要?”我一脸认真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三十七度的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马娘踉踉跄跄地捂着胸口。
“长痛不如短痛,这总比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好一点吧?”我开口狡辩。
“你是魔鬼吗?我都没人要了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揭我的伤疤?”栗毛马娘悲伤地看着我。
“抱歉抱歉,啊哈哈…”我尴尬地道着歉。
“所以,你说的解决方法呢?”栗毛马娘双手叉腰,似乎在等着看我的好戏。
“刚才二次选拔赛上,你应该也在吧?”
“也就是说,你和那些招不到新生的训练员一样被马娘们嫌弃了?”
看着我不自在的眼神,栗毛马娘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地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