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的战术非常简单。训练时你怎么跑,比赛的时候就怎么跑。”
我给墨语烟竹制定的战术,说到底,也就是在比赛的时候尽可能地维持这两个星期的训练时熟悉的节奏。
“就这样一句话完了?”竖起耳朵聆听战术的墨语烟竹,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对啊,这场比赛的战术,我在两个星期前不就每天在训练的时候让你演练了吗?”我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可是那是训练,跟比赛完全不一样吧?”墨语烟竹抗议道。
也许是对比赛临近感到了焦虑,墨语烟竹的语气里明显多了一抹不安与害怕。
“放轻松点,你就把这场比赛当成平时的训练来跑就行,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当然,我没有告诉墨语烟竹实话。
以墨语烟竹现在的实力,即使能够在比赛的时候超水平发挥,她也不太可能赢下这场比赛。
“说完了战术,再跟你聊聊参赛的对手吧。”
我说着点开了另外一个文件。
“本次参赛的六位马娘里,除了你之外,其他马娘都是从出道开始,便专精于泥地比赛的。”
“这里面有选手们的照片,你可以对照着刚才你看的出马表。”看着一头雾水的墨语烟竹,我提醒道。
在墨语烟竹艰难地将照片上的参赛马娘和出马表上的名字一一对应时,我在她耳边开始讲述起对手的成绩。
“一号闸的参赛马娘,红炉点雪,迄今为止三战两胜。”
“虽然上一场参加的junior级泥地1200米open赛倒数包尾归来,导致看客们对于她的赔率有所下降,但我认为,她仍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
“根据她junior级马娘的新马战以及未胜利战的表现来看,红炉点雪的耐力相对比较充足。”
“虽然只有三场比赛,但是从她母亲的竞赛生涯来看,红炉点雪的距离适应性下限,应该不会低于1600米。”
“即便这回是她第一次挑战泥地2000米的距离,不需要担心耐力问题的红炉点雪,极有可能会继续以比较强硬的领放或者先行战术,将比赛的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当然,由于她是第一次跑阪神竞马场的比赛,这方面也可能带来未知的变数。”
随着我的描述,墨语烟竹也将红炉点雪的照片与名字对上了号。
“紧接着是二号闸的马娘餐云卧石,目前夺冠呼声最高的马娘。”
“餐云卧石在转战泥地比赛之前,连续几场草地比赛都是惨败。”
“后来她的训练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她转到了地方特雷森学院。”
“结果误打误撞之下,发掘了餐云卧石在泥地上的才能。”
“在泥地比赛里脱出未胜利泥潭的餐云卧石,先后赢下过几场在地方举办的重赏赛事,然后在最近重新获得了重回中央的资格。”
“原来还有这么励志的故事啊。”负责“看戏”的墨语烟竹感慨道。
看着“感概万千”的墨语烟竹,忍无可忍的我二话不说上手直接在墨语烟竹的脑袋瓜上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