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生奇怪。
闲来无事,辰宁摸了一块玉给那吊眼角的青年递去:“劳烦兄弟了,这点小东西,就当做在下的一片心意,还望笑纳。”
这人见状也不推辞,觉得辰宁会做人,面上立刻好看了许多:
“你且等着吧,一会儿我兄弟会领着人来,到时候不管来的是谁,你只管说着急着往山阴南家奔丧去,急着时日。”
“这是为何,难道说南家有哪位故去了?我若是要去山阴奔丧,就能留宿?”
“是啊,不只能留宿,还能被好生款待呢。”
辰宁更是不解了,近日里倒没听说南家出了什么变故,突然说去奔丧就很是奇怪,偏偏这潜山镇说得凶险不让进,等要去南家又让近了?
她神色微动,笑着说了一句:“在下愚钝,不得要领,兄台仁义,不如与我细说?”
这青年顿时有些不耐了,他看了看镇内,见没人,这才凑近了两步:“这事儿我和你说,你可别到处宣扬。”
“放心,我口风紧。”
“就前阵子有个南家的公子,死在咱们潜山镇了。”
“那位南公子叫什么?”
“那我可不知道。”吊眼角摇头,又接着说道。
“原本一切还好,可不知什么时候镇上开始流传,那位南公子是被人以损了阴德的方式谋害的,因着那人也是镇上留宿的人,那南公子便化作魅,索取旅客性命。”
“然后你们发现,若是往南家去奔丧的旅人,他就不伤?”辰宁联系前因后果,猜测道。
“可不是,所以,一会儿你照着我说的就行。”吊眼角拍了拍胸脯,一脸的胸有成竹。
辰宁见状点了点头,另有盘算:“那上一次奔丧的人,是什么时候?”
“就昨天。”吊眼角回忆道,“说来也奇怪,这人着一身黑衣,身量极高,就和公子你差不多,只不过他满头白发跟雪一样,偏偏生得是俊美无俦,看着像还是个少年郎。”
“哦?”辰宁更好奇了,她印象里没有这样的人,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那他如今往那个方向去了?”
吊眼角摇了摇头:“他哪儿都没去,说实在等一个人,等到了,再走。”
辰宁心中有些骇然,竟生出了一种感觉,这人等的人,恐怕是她。
正琢磨着呢,那断眉青年带着人就回来了,他一旁还跟着一位长辈。
“李叔,人就在前面,你亲自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