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不要!”
景时初被一把甩在床上,脑子震得发懵。
她挥手拍打着眼前所有东西,手腕却撞上了苏墨手里的手铐。
腕间的满绿童镯顷刻间碎裂成三瓣,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发出闷响。
随之而来的是冰冷的‘咔哒’一声。
苏墨趁她失神,用手铐将她手腕与床头锁在一起。
腕间那抹翠绿被银白色代替,手铐反射出的冷白色,亮得刺眼。
她看着锢住自己的银白色手铐,自嘲的苦笑,“呵。”
景时初这才明白,一个人的品性不可能轻易被改变。
苏墨自始至终就是个疯子,这种刻在骨血里的暴戾,从不是她能轻易改变的,她只后悔没有早点明白这点。
小鹿眼染上雾气,恳求般的望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哽咽出声,带着哀怨与委屈。
“苏墨,我是人不是宠物,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墨却不为所动,他站在光影下,神情淡漠,“不这样对你,你会听话吗?”
答案不言而喻。
景时初不死心的掰扯手铐,按着拇指跟尾指的骨头想要挣脱开来。
可那手铐像是按照她的手腕定制的一样,几乎是完全贴合她的手腕,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有。
另一头铐在床头的孔洞里,她费尽力气也没有丝毫作用。
她忽然死心了,绝望的瞪了一眼苏墨,背过身去,不再开口。
绝望的流下几滴眼泪,又伴着委屈陷入噩梦里。
现实里挣脱不开,连噩梦里也艰难的醒不过来。
......
景时初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昏暗,对时间也没有半点概念。
她的目光投向落地窗,窗帘紧闭,一点光亮都没有泄露进来,应该还是凌晨。
习惯性抬手想打开床头壁灯,感受到手腕的束缚,无奈的换了只手。
壁灯打开,她低头在床边寻找童镯碎片,才发现碎掉的童镯已经被清理干净。
忽的,门把手转动。
昏暗视线里,苏墨背着光站在卧室门口,手上似乎还拿着东西。
“醒了?”
他语气淡淡,穿着家居服踩着拖鞋,缓慢的走到她面前。
身旁的床垫凹陷下一块,额头被他温热的手盖住,很快收回。
“退烧了就好,刚才应该是情绪过于激动了,才导致低烧,现在还难受吗?”
景时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苏墨,她什么时候发烧了?
“我发烧了?”
她刚出声,就意识到嗓音格外沙哑,听起来确实像生病了。
苏墨用勺子缓慢搅拌着,景时初这才看清他手里端着粥。
“烧大半夜了,来,先喝点粥。”说着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景时初偏头,“我不饿。”
她只觉得嗓子干哑,半点胃口也没有,什么都不想吃。
可苏墨却担心她没怎么好好吃饭,再不进食怕是要体力不支。
温热的粥再次递向她,“不饿也吃点,不然身体怎么会好?”
景时初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了过去,避开苏墨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