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怕的,而且还怕得很,从前我们住一块的时候,见着老鼠她都是第一时间跳沙发上去。”
说起过往的那些事儿,池年眼睛里不由蒙上了一层浅薄的雾气。
陆宴北感觉喉咙有些堵,“知道了。”
“陆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
陆宴北没同任何人提起过金秀儿的事,也不打算跟人提起。
挂上电话,看着前方的视线还有些飘忽,心下里一阵怅然若失。
所以,她金秀儿真的不是苏黎么?
正失神之际,忽而——
“砰——”一声,车子撞上前头一颗百年老树。
他身形猛地往前一倾,脑仁直接磕在方向盘上,额头上瞬时鼓起了一个乌青的肿包。
感觉额头发烫,他伸手一摸,出血了。
而且,血流还不小。
被撞的老树好在树干够粗,只在撞击中摇晃了几下,落下几片树叶也就作罢了。
他的车,估计损伤就大了。
“前面出车祸了!”
乡亲们闻声寻了过来。
“那是谁的车啊?”
“这不是那辆劳斯莱斯吗?”
有人认出了是陆宴北的车。
“是那姓陆的!”
“对!是他,是他!这是不是老天开眼啊?没一头撞死吧?”
“老五,别说这些晦气话!”
出来执事的是村干部金承,他正是金秀儿的父亲。
他瞅了眼金老五,一脸严肃道:“你口中这个姓陆的要真在咱们村子里出了什么事,我们所有人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陆宴北才想要从车里出来,左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自己的手竟完全不听使唤了。
什么情况?
他又试着抬了抬左手,除了剧烈的疼痛之外,再也没了别的感觉。
若他没猜错,应该是骨折了。
陆宴北有些无语。
他只好僵着左手,用右手开门。
才把门推开,却见一群村民们正朝他这边迎了过来。
他拿不准这些村民们想干什么,但他也不慌。
干脆给自己点了支烟,等他们走近。
“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