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好一会儿,手才拽出来。
白皙的皮肤都被他捏出红印子来,可见他力道之大。
明明伤势过重,身体已经虚弱到昏迷不醒了,可他还能用这么大的力道攥着她不放开。
苏黎的心,一瞬间什么坚守都没有了。
此时,哪怕陆宴北醒来说要带着她远走高飞,私定终身,她怕也会毫不犹豫地追随。
得以自由,她立刻开门出去。
魏寻见状,马上起身过来。
“苏医生??”
“你们把他转运到这里来,没有医生跟过来吗?”
魏寻明白了什么,脸色很严肃:“难道伤势裂开了?”
“我看八成是。”
德叔跟小四也要进来,被苏黎拦住了。
“我要给他重新处理伤口,你们就不要进来了,人多有细菌,会加重感染。”
她这么说,那几人又停住了脚步。
见他们一个个熬的黑眼圈跟泼墨一样,苏黎又道:“你们轮班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他。”
魏寻道:“我们没事的,苏医生你——”
“我说话不如陆宴北有分量是不是?”
苏黎本来要转身关门了,闻言回头反问了句,脸色微沉。
魏寻脸色一怔,连忙道:“当然不是!少帅昏迷着,苏医生的话就如同少帅的话。”
“既然这样,那就听我的,留几个戒备,剩下的去休息。”
“是??”
苏黎转身,准备进屋了又想起一事,回头问:“有没有笔?”
“有。”
“我写几种西药,你们明天一早出去,想办法弄到,一般美国人或德国人开的教会医院会有。”
“好!”
一个副官取了纸笔过来,苏黎写了几种西药,都是当时很难弄到的。
但想着以四海门的势力,总归可以找到办法。
陆宴北的下属全都对苏黎很信服,言听计从。
拿到那几种药,他们心里都安定了不少,仿佛看到少帅很快就能好起来。
苏黎又回到房间,重新帮陆宴北处理伤口。
这里设备齐全,哪怕做个小型手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