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张元动用了军方的人?”狄青一想到没藏讹庞,顿时脸黑了下来。
种花用手点了点狄青的鼻子:“别瞎想了,不可能的,没藏讹庞最看不起张元,才不会派给他高手,搞不好是张元自己养的死士。”
“你很了解没藏讹庞?!”狄青侧目看着种花。
种花双手按在狄青嘴上,“闭嘴!狄青哥哥,你知道吗,你这样说话,屋子内太酸了,我要不能呼吸了!上次我说杀了没藏讹庞,你说打不过,我怎么就没有毒死他!气死我了!”
狄青想到种花留下的糕点,还是不开心,“下次做个难看的毒糕点给他。”
“还做啊?”
“不许做!”
“行!直接喂毒药,不给做糕点。”
终于把大金毛哄好,种花回忆着方才的黑影,那身手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一次不成就两次,只是在没有即时通讯的时代,打工人小十不知道种花已经找到正主,还在愤怒的挖掘着。
它想不通,这什么屋子啊,到处都是水坑,它不经意间,已经给丞相府打了四五道井来了。
气死鼠了!
张元早上起来一看,怎么好几处院子的莲花湖都下沉了不少?莫非是有地龙翻身了吗?
范闪闪面无表情的拆开了被褥,把被面撕开成碎布条,三股绞做一股,摔了七八次,也没有搭上房梁。
看着拔步床的床框,范闪闪觉得死在床上也太憋屈了。
可是这混蛋怎么敢!他怎么敢一边虐待自己,一边在晚上极尽温存,莫非自己真的是贱?明明白天看见他讨厌的要死,怎么晚上一见到,就会心跳如鼓。
范闪闪自嘲一笑,可笑的居然是自己。
“不要!”
一声惊呼,让范闪闪陡然吓一跳,加上四五顿没进食,顿时吓得昏死过去。
小十在清晨时分才回来,满身都是土和泥,种花指了指舆图中的一处院子,小十点点头。
种花开心大笑。
管你什么高手,这人我偷定了!
月朗星稀,地面上的莲花灯鱼跃龙游,好不热闹,地道内的人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种花好不容易挪开了千斤重的拔步床,只见到被撕碎的衣服和床单,范闪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奈,只能再次遁走。
次日,张元府邸挂上了白绫灵幡和白事灯笼,说大宋固国公主暴毙而亡,择日下葬。
种花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元的府邸,眼里冒出了熊熊的愤怒之火。
果不其然,就在张元夫人出殡的当日,张府三十几处院子齐齐失火,火势漫天,整个兴庆府无论哪儿都能看见。
一对年轻夫妻的脸庞,映在火光下,忽明忽暗。
男子伸出手,揩掉了女人脸上的泪痕,把人抱在怀里,深情的吻了下女子的头顶。